說白了就是想要以多欺少,多要點醫藥費。
一位兇惡的家長被她說得惱羞成怒,憤怒地擡手就要打人。
被少年冷冷抓住了手腕,少年人眉眼凌厲,有種與年紀不
符合的戾氣。
他說:“我道歉。”
“醫藥費多少錢,我賠。”
放學回去的路上,少年不知要怎麼和她解釋打架的事,一言不發地送她回家。
她認真地說:“我攔你不是因爲覺得你不對。”
少年側目。
“是因爲不想他們報警,真的去警察局的話,履歷會不好看。”
他嘴角上揚,說了一個嗯。
她問他:“是不是上次堵我的那羣人?”
舒甜甜還是認得那幾只豬頭臉的,聯繫一下時間地點,就猜到了那幾個不良少年大概是還沒死心,在她家附近守着,結果就撞上了他。
可是少年卻一口否認:“和你沒關係,和他們有點矛盾。”
他就是這個脾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格外嚴重,在辦公室不肯說,在她面前還是不肯說,偏偏還要擺着一張兇巴巴的臉,彷彿恨不得人人都怕他纔好。
她嘆氣,讓他在樓下等一下,回去翻箱倒櫃了一陣子,等到下來的時候,卻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她氣喘吁吁地找了一會兒,在一條街外,看見了那個臭着臉的少年。
刺頭少年坐在便利店門口,如同衆星捧月,他的那個小跟班正在手忙腳亂地幫他往手上纏紗布,大概是粗手粗腳弄得血跡斑斑的,他皺着眉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是了,好歹是校霸呢。
但是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在學校里老師都沒有發現。
她一出現,刺頭的校霸同志凶神惡煞的表情一頓,下意識就要把手藏起來,但是好在反應快地忍住了,沒丟這個人。
他丟不起這個人,把她拉去了角落裏。
她說:“去醫院。”
少年冷着嗓音說:“不去,我沒事。”
舒甜甜有點生氣,第一次和他吵架了。
她氣勢洶洶地要出去給他買藥,覺得自己真的是攤上了這臭龍,狗脾氣!
可是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他的錢已經全賠給人家了——沒錢去醫院了。
所以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就是花了最後幾塊錢買了消毒水和紗布。
她氣死了,又有點好笑。
回來一看,果然他在生氣,氣誰也不知道,少年渾身寫着厭世兩個字,看見她回來了就把她逼回了巷口,兇巴巴地問:“你還回來做什麼。”
語氣那個嘲諷,表情那個高冷。
舒甜甜比他還兇:“來管你的。”
“別人不管,我管。”
她帶了錢的,像是收拾一隻撿回來的傷痕累累的貓,拉他去看醫生、上藥,然後帶他去便利店,餵飽這隻約莫沒錢喫飯的貓。
喫人嘴短,連她的粉紅色創可貼他都沒出聲拒絕,一直盯着她,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
就在她以爲是不是還應該給他檢查一下有沒有腦震盪的時候,少年頂着貼了她粉紅色創可貼的臉,突然間湊過來問她:
“你究竟,喜歡我什麼?”
“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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