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嗡嗡嗡的。

    她今天一定是考慮事情考慮的太多了,所以腦子不好使了,她竟然能給傅靖霆發那麼傻的話,還給他發大尺度照片,這簡直就是給她自己挖坑呢。

    而另一邊,段恆聽到這話的一瞬間被口水嗆了下,使勁的拿手捶自己胸口想把那口氣捶下去。

    傅少這話簡直又騷又賤,而且畫面感太強了。

    段恆突然就瞭解對面的女人是誰了,不用猜了,肯定是許小姐。

    許傾城抓着手機走出病房。

    【你能不能不發語音,打字不行?】

    【你當你聲音多好聽嗎?】

    【還有你說話能不能注意尺度!!!】

    一條條信息蹦出來,傅靖霆盯着那三個感嘆號,許傾城的臉就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

    這女人笑的時候又嬌又媚。

    冷着臉的時候你手癢的想把她骨頭折了看她哀哀慼戚的求你。

    但是他還是最喜歡她臉色潮紅忍無可忍的樣子,紅着臉,一張嘴尖牙利齒,說的咬的哭的嬌的輪番上陣,什麼都能給你來一套。

    傅靖霆垂眼看看自己手臂,慢條斯理回了句。

    “手疼,打字不方便。”

    這條語音一進來。

    許傾城愣了下,這纔想到他是劃到手臂了。

    爲數不多的憐憫之心上來,他統共是因爲她才受傷。

    脣線抿了抿,想罵他的話統統收回來。

    許傾城把手機放到口袋裏。

    她折身回病房,王阿姨問她,“這些糖怎麼辦?”

    許傾城看了會兒,才吩咐,“你給護士站送點過去。然後其他的拿到兒科去分一分。”

    王阿姨應着,問她,“許小姐,你自己不留嗎?”

    許傾城頓了下,像是想起什麼,她翻了翻,憑着記憶從裏面挑了兩款奶糖出來。

    王阿姨隨口就說了句,“你喜歡奶糖啊,這個大白兔真是有年歲了。”

    許傾城沒說話。

    他知道他就是故意刺撓她,把她的那點兒計謀看透了。

    可有時候,確實想喫點甜的。

    許傾城剝開糖紙,將奶糖放到嘴裏。

    想着他似笑非笑的譏諷,“這故事是不是特別甜。”

    許傾城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她雙手蓋在臉上,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不甜。一點都不甜。

    她也想被人呵護着,寵着。

    一個人硬抗着,太累了。

    ……

    沒有吐槽,但也沒有安慰。

    傅靖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回信息。

    他笑了笑,手機丟到一邊。

    段恆藉機問,“夫人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到?”

    傅靖霆嘖了聲,本來晚上就定了回去喫飯,這新聞爆出來,倒讓他忘了這一段。

    看看自己手臂,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通問詢,“今天不過去了,你找個理由解釋。”

    段恆想撞牆,“夫人不好唬弄。”

    傅靖霆只給他一個眼神,你幹什麼喫的?!

    段恆只好硬着頭皮回電,“夫人,今天晚上怕是過不去了。傅少還在開視頻會議,有幾個決策意見不能統一,還需要討論。”

    鍾婉秀聲音依舊溫婉清淡,“是嗎?什麼視頻會議這麼着急?必須今天討論出個結果來?!”

    “關於傅氏在南庭市投建的市政工程……”段恆話沒說完被傅靖霆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那邊鍾婉秀特別溫柔的,“是嗎?!好辛苦。”

    然後就聽她問,“平輝,靖霆在開南庭市項目會議室今晚應該是過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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