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市的項目不都部署完了嗎?他開的哪門子會?讓他給我滾回來。”傅平輝聲如洪鐘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

    傅靖霆真想抽段恆,丫能不能動動腦子,今兒個他們一家人的家宴,他家老頭在,這種工作上的事一說就穿幫。

    鍾婉秀淺笑,“段恆,靖霆應該在你身邊吧,讓他接電話。”

    傅靖霆手機抓過來,“媽。”

    “過不來還是不想過來?”鍾婉秀聲音永遠是溫溫柔柔。

    大家閨秀的體面什麼時候都不能破,最擅長不動聲色給你挖坑。

    傅靖霆有些頭疼的按按太陽穴,“我忙完這幾天,一定過去。”

    “怕你爸爸追問今天新聞的事情?”鍾婉秀直接點破,“新聞上說你對許家大小姐情有獨鍾,照片我也看到了,拍的不錯。你要是不想解釋,我和你爸都無所謂。葉承年託你大伯跟你爸爸打了招呼,想平息這場風波。從政的人最怕這些亂七八糟,竟然還能導致人自殺。”

    說到後面鍾婉秀的聲音已趨於嚴厲了。

    傅靖霆臉冷下來,“葉承年想怎麼平息這場風波?”

    “回來再說。”

    咔嚓,電話乾脆掛斷。

    傅靖霆,“……”

    行吧,確實是他老媽的作風,我不逼你回來,我讓你不得不回來。

    傅靖霆收了線,他沉了半秒鐘,“去馨蘭書院。”

    司機掉頭往傅靖霆父母所在的馨蘭書院駛去。

    段恆聯繫了一家門店,路過時傅靖霆進去換了身衣服。

    他把手臂上的紗布拆了,滲出的血粘住紗布,扯開時疼的額角皺了下。

    傅靖霆嘖了聲,他把沾了血的紗布丟一邊。

    襯衣袖口放下來,衣服碰觸到傷口,讓他眉心一直皺着。

    手臂這傷不重但就這麼回去,少不了浪費口舌。

    馨蘭書院外面,老管家看到車子停下,忙過來拉開,“少爺,先生和夫人等着你了。”

    傅靖霆往裏走,傅平輝坐在沙發上,他頭髮黑白交錯不顯老,反倒是像特意染的奶奶灰,有成功人士特有的穩重,白襯衣灰色馬甲,難得沒看報紙正刷着手機。

    見傅靖霆進來,手裏的手機直接丟到面前的茶几上。

    未鎖屏的屏幕裏,是傅靖霆與許傾城的照片。

    “解釋一下。”傅平輝擡眼。

    傅靖霆掃一圈,餐桌那裏母親和小妹正在擺餐。

    傅司晨的眼從他進來就頻頻的投過來,一臉的八卦。

    “大哥呢?”傅靖霆顧左右而言他。

    “大哥又不待見你,他說腿疼,先回去了。”傅司晨嘴快,被鍾婉繡一個爆栗子敲在頭上。

    她捂着頭不願意的駑了下嘴,快速的把碗筷擺好。

    然後顛顛的跑到客廳裏,小板凳搬好坐下,“二哥你別轉移話題,”她下頜擡擡,“你不解釋下?我也好奇這漂亮姐姐跟你什麼關係。”

    傅平輝和鍾婉繡三個孩子,老大傅騁修比傅靖霆長了三歲,可惜因爲事故雙腿癱瘓,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在公衆面前露面,傅家也有意淡化他的存在,年小的時候傅靖霆出門還被人喊句傅二少,這些年,大家都再沒那麼喊過。

    最小的傅司晨剛大一,比傅靖霆小了七歲,她扎着馬尾素面朝天一派天真活潑,滿眼都是戲。

    “報道說你對這位姐姐情有獨鍾,葉小姐因愛生恨,搞得人家媽媽要自殺,你是不是要幫這位漂亮小姐姐打臉回去?天哪天哪這不是言情小說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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