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輕咳一聲,到底是憐香惜玉,不捨得這麼美的女人哭成這樣,“骨折處沒有錯位,是可以保守治療的。只是保守治療好的速度比較慢。

    我推薦一個整骨的醫院,百年曆史了,他們的膏藥有利於骨頭生長。

    不要怕,受點罪難免,但是你這骨折在我們醫生眼裏算不上大事。”

    還是醫生會說話,許傾城趕緊道謝。

    然而,許傾城的傷並沒再這家醫院處理,當晚她就被轉院了,正是那家田氏整骨,傅靖霆應是走了特殊通道,她這不怎麼緊急的病人接着就給處理了。

    鎖骨的地方貼上膏藥後接着被石膏封住,然後輸液。

    她又疼又累最後竟然渾渾噩噩就睡過去了。

    後來,許傾城是被疼醒的,斷骨的那刻覺得疼,可絕對沒有現在疼,找不到對的姿勢,動一動疼的她直飆淚。

    傅靖霆伸手穩住她,“哪裏疼?”

    時間已是凌晨,VIP病房裏異常安靜,他的聲音又低又沉還帶一點點的沙。

    許傾城有點恍惚,她怔怔看過去,看清了,才知道,不是他。

    他們之間註定老死不相往來,卻怎麼又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

    沒聽到她說話傅靖霆微微皺了眉,伸手將她病牀前的燈調亮。

    兩人視線相對,許傾城就匆匆避開了眼,“你怎麼在這裏?”

    人類最脆弱的時候,眼睛是說不了慌的,她剛剛透過他在看誰?!

    傅靖霆一瞬間涌起一種想掐死她的怒意。

    他起身,走到一側敲了敲桌子,趴在上面的宋暢一個機靈醒過來,忙衝到病牀邊,“傾城,怎麼樣?”

    “疼。”

    除了疼再沒有別的感覺了。

    “我想去洗手間。”許傾城想坐起來,自己喫不上力。

    宋暢扶她時起的太快,疼的許傾城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別動,不行,疼死了。”

    聲音都帶上了哭音。

    宋暢被她這聲兒給揪的,手不是手腿不是腿的,不知道怎麼搞最好。

    反倒是讓許傾城疼抽了氣,“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

    傅靖霆額角抽了抽,終是沒忍住,“讓開,我來。”

    他直接將人抱起來,往洗手間走。

    宋暢:臥槽。A爆了。

    他今天似乎臉色一直繃着,不太好相處的樣子,不過抱着她的手臂很結實很安全也很……溫柔。

    雖然這麼形容有點不太貼切,可是這個詞大約最能讓許傾城產生感激。

    他對她,也算是挺好的了吧。

    “看什麼?”傅靖霆放下她,幫着她尋一個扯不到傷口的站立姿勢,卻看到她在盯着她看。

    被抓了個現行,許小姐脫口而出,“看你帥。”

    “……”傅靖霆沉默一秒,接着理所當然的回,“你才知道?!”

    許小姐白眼一翻,透過男人肩膀喊,“暢暢,你過來幫我一下。”

    “幫你什麼?”宋小姐覺得要能有這麼個男人幫她,她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許傾城氣的,“我要上廁所,你過來幫我脫褲子。”

    她總不能讓傅靖霆幫她。

    男人卻涼涼的瞅她一眼,那模樣好像在說,你還有什麼我沒看過?這會兒不好意思豈不是晚了?!

    但是許小姐可不那麼認爲。

    那時候是那時候。

    這時候是這時候。

    宋暢還是接手了許傾城安排的工作,只是褲子脫下去,宋暢盯着她接近大腿根部明顯與碰傷不同的淤痕以及腳踝上的捆綁痕跡揶揄她,“許小姐最近親臨了不少兇殺案現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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