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什麼……”

    在宋暢曖昧的眼神中,許傾城終於明白過來,她蒼白的臉上染了一點血色,避開這個話題。

    虧了是她受傷,不然宋暢真要仔細問問那兒的齒痕怎麼來的,還有怎麼玩兒的捆綁play,艾瑪只是想想就覺得血脈僨張,好生刺激。

    傅先生很會玩兒啊。

    許傾城這後半宿睡睡醒醒翻翻覆覆,疼的她無數次後悔這計策。

    宋暢看她疼成這副模樣揹着傅靖霆的時候直罵她,“活該你遭罪,跟我也不說實話,你可真行。”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許傾城一邊疼到冒眼淚,一邊給自己找一個理由。

    她背的還挺熟。

    傅靖霆冷哼一聲,看着她,“天瞎了眼了嗎,還降大任給你?”

    宋暢,“……”這男人嘴好毒。

    許傾城,“傅少,您可以走了。”畫外音就是你可趕緊走吧,我不需要你,別給我傷口上撒鹽。

    許傾城還惦記着媒體的事,就看向宋暢,“你別在我這裏窩着,我不要緊。媒體那邊,你……”

    “你別擔心了。我小哥去處理了。”宋暢悄悄看一眼傅靖霆,有點兒鬱悶,本來這事她不想驚動小哥的。

    “宋行止?”許傾城忍不住擡擡身體,又疼的她徹底躺回去,“你……”

    “你別管了。我小哥處理的會比我乾淨。沒事兒啊!”宋暢安慰她。

    “這可不是有事沒事兒的問題,我們有君子協定,宋行止之前跟我說過不會在我跟葉家的爭鬥中插手。”不會幫她但也絕不會落井下石。

    同樣的,許傾城也有承諾,她不會把宋暢扯進來,不會讓她左右爲難。

    但現在,她卻這樣把宋家直接扯進來。關鍵是,這回這事兒並沒有重要到必須這樣。

    許傾城覺得有點對不起宋暢,“對不起,暢暢。”

    “不用對不起,宋行止要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他可以讓位了。”

    傅靖霆一針見血。

    遠在宋家處理這些事情的宋行止突然莫名其妙被鋼筆水噴了一臉,罵,許傾城這個禍水。

    宋暢和傅靖霆陪了她一整晚,第二天早上他有急事才離開。

    男人從醫院出來,身上裹挾着一股子冷意。

    段恆跟他彙報情況,媒體這邊除了許傾城受傷的事,其他都已經添油加醋的報道了出去。

    包括對兩人關係的猜測。

    傅靖霆看一眼報紙,就丟在旁邊。

    他按按眉心,頭往後仰過去,“還有什麼事?”

    “許小姐助理昨天就已經幫她申請了司法鑑定,我猜她應該是不想私聊和解。故意致人輕傷,如果當事人堅持不要賠償,要量刑,是可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現在,段恆已經百分之七八十的猜到明許傾城的想法了。

    “許小姐行爲太偏激了,她這樣做不一定能達到她想要的結果,葉家也不會讓她輕易達成,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傷痛肯定就只有自己受了。”段恆搖搖頭,十二萬分的不認同。

    傅靖霆將手上的腕錶摘下來,他舉在自己面前看着秒針一格一格的跳。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自古以來的經驗。

    螳臂當車,也不見得,全都是潰敗。

    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有舉起雙臂擋一擋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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