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中像是被人投了一塊巨石,轟然落下,水花四濺,心臟驟然起伏,那一瞬間帶來的不適感似乎在警醒她,有危險,要注意。

    許傾城倉皇垂眸,避開他的視線,那麼沉那麼黑,壓的她心臟跳的又快又急,不對勁不對勁……

    她瘋狂提示自己,可是腦子當機了一樣,轉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男人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向他,他的脣就落在她的脣上,淺淺的。

    舌尖從她嘴角勾勒過去,將她殘留在脣上的湯汁收盡。

    呼吸有一瞬間像是被他掐斷了,她就這樣發愣的任他淺嘗,脣畔癢癢的,舌尖一探就能觸及他的,驚得一下縮回去。

    傅靖霆有些想發笑,他也確實是笑了。

    睇着她的眼眸。

    許傾城覺得這男人真是……調情高手。

    你要親便親,這麼吊着人胃口才不地道,搞的她跟個懷春少女似的。

    她拿眼瞪他,傅靖霆翹了嘴角,他身體往後撤了一點,“確實,又軟又糯。”

    他的聲音是刻意壓低的低沉,宛如大提琴一樣敲擊耳垂。

    他這是評價什麼?

    粥還是她的脣??

    許傾城莫名其妙臉就燒熱了。

    狗男人,真是調的一把好情。

    連她都這樣了那得多少女人被他勾去三魂五魄。就連葉文涵,傅靖霆一個名字就能讓她上鉤。

    許傾城恍恍惚惚,惚惚惶惶,陡然想到葉文涵讓她所有旖旎全數消散。

    這纔看到宋暢依着門板站着,一臉曖昧的瞅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許傾城刷了N層防火塗料的臉就這麼逡裂了。

    “我飽了,不吃了,喜歡喫全給你。”許傾城將手裏的餐盒丟給他。

    她紅着臉故作鎮定的樣子,彆扭又可愛。

    傅靖霆把餐盒接過來,他回頭看一眼。

    明白了。

    這女人也是奇怪,偶爾她在牀上挑逗他的時候野的狠,也不見她臉紅。可一旦有外人,她這臉皮子就不管用了。

    在許傾城眼裏,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男女之間的事僅限於兩人,他總不能出去亂說吧?!可外人在就不一樣了。

    傅靖霆隨手將餐盒放在一側,淡淡的提醒她,“葉承年有很多渠道,別以爲你使個苦肉計就能有多大效果。”

    許傾城擡眼,兩人的眸光在空氣中短暫交接,“我知道深淺。”

    ……

    輸了三天液,疼痛難忍的時候終於過去。

    人類真的是很能屈能伸的動物,第一天的時候疼的她一度想撞牆,疼過去了,雖說不至於煙消雲散,可是那種鑽心的疼就突然間遙遠了。

    段恆幫她辦了出院手續。

    傷筋動骨一百天,出院不代表好了,不過剩下的就是養傷了。

    一條沙布帶掛在脖子上,吊着胳膊。避免鎖骨用力。

    可醜了。

    許傾城就在外面披了大衣把胳膊擋住。

    宋暢收拾好東西,對許大小姐這矯情樣兒嗤之以鼻,嘖嘖有聲。

    許傾城纔不搭理她,反正這兩天也沒少被宋暢笑話,逡裂的臉皮子重新修復了。

    宋暢過去捏捏她的臉蛋,“嘖嘖,別照了,漂亮着呢。你看看這小臉蛋又軟又糯,真誘人,哥哥我恨不得整個兒拆吞入腹。”

    許傾城臉隱隱有些紅,眼刀子直往宋暢身上甩,“你就笑話我吧。”

    “哎,說真的,玩笑歸玩笑。傅靖霆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宋暢頓了頓,“以他的實力。能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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