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沒有其他人,私人的物品都收拾好了,等着段恆辦完手續就可以走了。

    閨蜜兩個面對面坐着,閒聊幾句。

    許傾城嘴角扯了扯,“我跟葉聽鴻,也勉強算是門當戶對,可葉家眼界太高,還是看不上我。是我不甘心,努力爭取卻還是弄到今天這一步。”

    上層有上層的門檻,越往上走,家族之間的階梯畫的清晰明瞭。

    許盛昌白手起家,沒有根基,在他們眼裏,不過暴發戶。

    現在,他失勢,錢都沒有。暴發戶也算不上了。

    傅家那樣的家庭,沒可能瞧得上她。倘若傅靖霆不是下一代傅家的接班人,許是還有點可能。

    但是傅家內部也是爭鬥不斷,傅靖霆的哥哥傅騁修就是最好的說明。作爲下一代掌門人,裏裏外外多少人盯着他。

    傅靖霆要想走的順利,一門足夠好的姻親會讓他事半功倍。

    無論是許傾城還是宋暢處在這樣的環境裏,見的太多了,所以更加不容易產生幻想。

    有些溫暖心動,動一動就好了,不要當真。

    宋暢抿脣,她雙手往後一撐,有些感嘆,“外面媒體上把你們倆之間的事渲染的沸沸揚揚,我都快當真了。”

    許傾城笑笑,“他沒看上葉家。”

    不是他沒看中葉文涵,而是他沒看上葉家。

    他們之間彎彎繞繞的關係,許傾城沒有腦子也沒有精力去想,她自己的事情就夠費腦子的了。

    至於媒體上對兩個人的事情的宣揚,也算是對彼此都有利,不然傅靖霆想壓,誰還敢發?!

    段恆辦完了手續,送許傾城回去。

    “回去後你自己ok嗎?”宋暢有點擔心。

    “沒問題,有護工。”

    許傾城沒讓宋暢送,她租了一個月的酒店,這樣方便,對趙嵐就說她出差了。

    公司裏有事,可以直接到酒店找她,而且再養幾天,出去正常活動也沒有問題。

    段恆送許傾城去酒店的路上,她翻看着司法鑑定的結果。

    輕傷。

    許傾城也沒有避諱段恆,直接跟律師通電話,訴求很明確,“告訴葉承年,我不要任何賠償,也不接受私了,他們也休想拿到我的諒解書。輕傷一級,故意傷害罪,判個三年也算是便宜葉文涵了。”

    律師有些猶豫,“許總,雖說法條是這樣沒錯,但不一定能完全按照我們想的去判。”

    “無妨。別說三年,就是一個月葉文涵也接受不了,葉家也接受不了,他們不會等着我打葉家人的臉。但這就是我的態度。你的牙也給我咬緊了,無論什麼情況,不能有任何鬆動。開關我來控制,懂嗎?”

    許傾城言辭犀利冷靜,段恆透過後視鏡望過去,忍不住想,怪不得能讓傅少側目。

    車子停下時,許傾城望着銀灣酒店的logo看向段恆,“段助理,我定的是周季酒店。”

    “傅少說這邊更方便一點。”段恆恭敬回覆,“正好處在盛世和法院的中間位置,而且這裏餐點不錯。”

    傅靖霆的安排?!

    他這假男友倒是很周道麼。

    許傾城笑了下,她下車,進入酒店。

    護工還沒到,許傾城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安排,自己倒也可以收拾。

    只是醫院裏洗漱始終不方便,她想洗澡,洗頭。

    洗澡也還好說,浴缸裏放滿水,肩膀露出來,自己也可以搞一搞,就是一隻手有點不太方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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