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是許傾城真登上了傅家的門楣,那盛世翻身也就是看得到的事了。

    這種隱形信念的支撐對許傾城,對盛世而言,都是極好的。

    葉文涵的媒體見面會現場,他把她抱出來的照片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了報章雜誌的文章裏。

    許傾城心裏明白,傅靖霆應該是極其排斥與葉家聯姻。不過這種新聞,不會持續時間太久,傅靖霆不制止,怕是傅家人也得出手。

    屆時熱度下去了,大家看清沒戲了,怕又是一輪人心浮動。

    所以許傾城還是提早佈局,公司內部人事幾個助理崗位換的悄無聲息不顯山不露水,可卻讓許傾城多了很多信息渠道,便於及時處理。

    宋暢打電話給她,“阿姨身體很好,放心吧。就是你和傅靖霆的事兒太招搖了,你得想想怎麼收場,我這去一次阿姨問我一次。”

    “那你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說你們倆挺好,挺配。別的我也不敢多說啊。”

    許傾城嗯一聲,“那就這樣吧,時間再長一點,到時候再找個理由吧。”

    “一個謊言,要靠N個謊言來圓,你還是悠着點吧。”宋暢知道她的難處,可是更加擔心。

    “我知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許傾城眼尾點着笑意,真心感謝。

    “甭謝我,你好好想想怎麼軟着陸。”

    晚上很晚了,許傾城聽到開門聲,她正在客廳裏倒水,就見傅靖霆正推門進來。

    她看看時間,十一點半。怎麼這個時間過來?!

    他倒也不是天天過來,三天五天過來一趟,但是從他上次斷言她嫁不出去,許小姐心中有氣,對他就愛搭不理。

    也不是完全不搭理他,畢竟,也沒有身份給他甩臉子,但她可以提前睡覺,當看不到他,門也直接上鎖。他在的時候她要麼不出現要麼就一直打電話忙。

    傅靖霆開始時本來也沒什麼感覺,就她現在這樣,他能做什麼?睡一起也是折磨自己,索性就去睡另一間。

    而且她忙,他比她更忙,所以前面幾次他甚至都沒有完全察覺她的情緒。

    直至她的活動已經自如,除了石膏沒拆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不同了,連護工都被她打發回去了。

    傅靖霆才隱隱約約覺出一點。

    此刻,他手撐在門板上,看向許傾城,眼裏噙着點兒看透的笑。

    許傾城想轉身回房間的動作就被他這笑給止住了。

    她問,“怎麼這個時間過來?”

    傅靖霆沒答,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了,手指扣着領帶扣扯鬆了摘下來,邊解開領口的襯衣鈕釦邊走向她。

    站到她面前時男人已是一副舒適的模樣,他往她身側一站,非常自覺的將她倒好的水喝掉。

    “怎麼不躲了?”

    “躲?”許傾城裝傻,“我哪兒躲了?我不一直在這裏。”

    傅靖霆擡眼看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就一副“你不用否認,我都明白了”的架勢。

    許傾城嗤一聲,從他手裏奪了杯子過去,接水,喝掉,然後轉身,“晚安。”

    手腕被人抓住拽了回來,他人一側身將她鎖在水臺和自己之間,“跑什麼?”

    他說話有點兒懶懶散散,不似平日的精幹,就像是百花叢中過的散漫公子哥,持一壺酒,勾引姑娘墮落。

    他身上的酒氣從進門就竄了滿屋,這會兒離得近,更覺得酒氣濃重。

    許傾城蹙了下眉,試探問他,“你喝酒了,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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