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突然拽住他襯衣,人也攀了過去,她幾乎坐在他腿上,俯身親吻他,舌尖抵着那塊糖抵到他嘴裏。

    她微微撤開一點,看着他,“你嚐嚐,是不是甜的。”

    地下車位的聲控燈隨着車輛駛過,亮了又暗,她的臉上掛着兩行淚,悄無聲息劃過她的下頜,滴在他的襯衣上。

    許傾城手掌突地蓋住他的眼睛,她笑着說,“你別看我。”

    聲音卻哽咽。

    “傅靖霆你信我,我不會糾纏你,絕對不會。”

    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男人扣住她的腦袋壓下來,他吻她,深吻。

    兩個人的口腔裏溺滿了甜。

    那塊糖終於在你追我趕的混亂中融化了,消失了,只留下了甜絲絲的滋味兒。

    許傾城被他抱在懷裏,她有點不自在,情緒一撤就覺得自己又矯情又不要臉。

    這麼大人了還哭。

    哭個什麼勁兒。

    她有點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她拿手揉揉他的襯衣,有點兒沒話找話,“髒了。”

    “你弄髒的我衣服還少嗎?”他開口,嗓子有些啞,說出口的話尾音上揚帶着點兒調戲。

    末了還要加一句,“褲子居多。”

    許傾城掙扎着想從他腿上下來,她怎麼就能面對着這個狗男人情緒氾濫?!

    她纔是神經病。

    男人雙手抱着她的腰,抱得緊緊的,她挪也挪不動。

    終於到了金柳灣,司機將車子停下。

    “許傾城。”

    沉默一路只用了死勁兒抱着她跟她較勁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

    喊她的名字,聲音低沉,有點兒鄭重。

    許傾城偏頭,對上他的眼睛,等着他接下來要說的正經話。

    不要太感動,她就是好心放過他而已。

    許小姐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等着傅二對她感動膜拜。

    然後他看着她的眼睛,淡定又平靜。

    “到了,下車吧。你很重。”

    “……”

    許傾城就差一巴掌拍他臉上了。

    是誰說她前凸後翹的曲線特別好,是誰說她摸起來又軟又滑手感特別好,不擱手又不會太肉,是誰說她該大的地方胖大,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地方細該軟的地方軟……

    男人果然是大豬蹄子,那時候說的話都不可信。

    她體重一直控制的很好,從來沒被人說過重。

    這狗男人。

    許傾城氣的用力摔上車門。

    傅靖霆按下車窗,喊她,“等會兒。”

    她回過頭來,傅靖霆遞給她一支手機,“你的手機摔壞了,換了一支。”

    許傾城一把拿過手機,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就不謝你了,手機你買,避孕藥我買。”

    丟下這話,她扭頭走了。

    傅靖霆盯着她的背影,直到人都看不見了,許久,他才說,“開車。”

    ……

    傅家老爺子傅世清和老太太姜文玉回了老宅,等人都走了。

    傅世清才問,“許家這丫頭,怎麼樣?”

    “是個骨頭硬的。”姜文玉笑着,“那張臉是真的好看的很,你說她妖她就妖,你說她豔她就豔,你說她淡她也能淡,你說她雅也能雅,是個有趣的孩子。倒也難怪靖霆上了心,畢竟年輕。不說別的,單這長相這整個安城也沒幾個能比的。”

    傅世清看她一眼,“你就知道你孫子上了心?”

    “他要不上心,你也懶得問我這丫頭什麼情況,早玩你的鸚鵡下你的棋去了。”姜文玉哼一聲,過了這一輩子,最長的日子就在他身邊,要還摸不透他,那就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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