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伸手接了他手裏的工作,幫他打了個漂亮的領帶扣。

    男人挑了挑眉,眼眸卻深,“很熟練。”

    許傾城用力拽了下他的領帶,男人被她這一拽,猛地彎下脖子去,許傾城順勢親了親他的下頜,“謝謝。”

    男人嗤了聲,似笑非笑的,“不用謝我,就當是你昨晚傾情服務的答謝禮。”

    許傾城真想踹他。

    “還有,唐錦朝的大哥唐巡在稅務方面還有些能量,解決不了你找他,既然盤了盛世一塊業務,搭把手他也算是義不容辭。”傅靖霆勾住她腰身。

    唐巡?!

    什麼叫有些能量。一把手啊。

    許傾城倒不知道還有這關係。

    她點點頭,剛想開口道謝,嘴脣就被男人咬住了。

    他牙齒輕輕咬了咬她的脣,沒再進一分,挑着眉眼衝她笑,“被你榨乾了,今天喫不消,留着下次。”

    許傾城臉一紅,“……”滾!

    傅靖霆將備用鑰匙和說明書遞給許傾城,“密碼和指紋你自己設。”

    許傾城手指抓着這備用鑰匙,她斜睨他一眼,“你要金屋藏嬌?”

    “藏得住嗎?”男人哼一聲。

    “那肯定藏不住。”許傾城將備用鑰匙塞回給他,她眉眼挑起來,驕矜傲慢,“只有我金屋藏男人的份,想藏我,下輩子吧。”

    他不帶她去景山壹號,恐怕也是因爲傅家大家長髮了話,怕他與她的糾纏會讓他難以脫身。

    這樣避人耳目,偷偷幽會,許傾城想說,她並不排斥傅靖霆這個人。

    但她不願意這種方式。

    許傾城即便落入塵埃,也有着她的驕傲。

    女人轉身出去,傅靖霆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卻忍不住勾起笑。

    他嘖了聲。

    她仰着小下巴傲慢又驕矜的那個小模樣兒,真他媽帶勁。

    ……

    段恆彙報完工作,眼睛就盯着傅靖霆,男人擡眼看他,“有話趕緊放。”

    段恆咳一聲,點點自己脖子的位置,“你這裏,要不要遮一下,下午要去剪綵。”

    照片拍下來,蛛絲馬跡都會被圍觀,恐怕公司內部論壇又要淪陷。

    段恆一個男人是不太理解這些女人的關注點和心細如髮。

    集團內部有個高管淪陷在因爲一張照片導致的離婚大戲。

    據說是那位陳姓女高管在項目現場的視察照片登在集團新聞上,有人就發現她手腕上的綁痕,以爲她遭遇了家暴。結果扒到最後發現是她出軌跟人玩SM。

    傅靖霆偏了下頭,手指往脖子上摸了把。

    這女人咬得狠,但他知道她控制不住的時候纔會這樣。

    男人眼尾盪出一股子邪勁兒,她越這樣他就越來勁。

    像是爭強好鬥的野獸,拼命地證明自己在這塊土地上的所有權。

    這種野性已經沉在心底壓了太多年了,有了發泄的渠道就像是再壓不住。

    傅靖霆沉默了半秒鐘,說,“拿個創可貼。”

    段恆馬上遞過去。

    傅靖霆看一眼,接過來,罵他,“滾出去吧。”

    段恆馬上滾。

    又聽後面囑咐,“別多嘴。”

    ……

    許傾城要氣死了,三方開票的事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抹黑。

    確實是有這種事情,是採購和財務處理的進項問題。

    這事情可大可小,處理好了平安度過,處理不好掀起輿論風潮,讓投資人對盛世失去信心才最要命。

    許傾城約了稅務上的工作人員,想先探探口風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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