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樣都不好入睡,這會兒卻困得幾乎睜不開眼,她揉揉臉讓自己清醒,不能在這個時候睡着。

    她起身,躲進淋浴間打電話。

    傅靖霆這邊掛了電話,一回頭就見許傾城站在書房門口。

    她換了身睡衣,只是依然稍顯單薄,貼身的面料將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清清楚楚。

    傅靖霆收了手機走到她身前,伸手幫她調整了領口,淺V的領口擺正了,也藏不住她的風情。

    身上帶着他留下的痕跡,訴說着那一場癲狂。

    她眼睛還腫着,帶着未睡醒的嬌憨。

    “睡不着?”他問,眉眼挑起,端的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不是說累死了,撐不住了想好好睡個覺?”

    這男人一張嘴,就一副欠抽的模樣。

    許傾城臉無端就熱起來,那種時候她撒嬌耍賴說的話,他就這麼丟出來,讓人燥得慌。

    “你現在要走?”許傾城看向他,強制轉移話題。

    “有事要處理。”他應着,伸手將最頂端的一粒襯衣鈕釦扣上,領帶搭在脖子上還沒來得及系。

    許傾城伸手過去,很自然地就接手這項工作。

    傅靖霆手微頓,他垂眸看她,雖說精神不濟,但她纖細的手指穿梭在領帶間的樣子,溫柔得讓人屏息。

    只是……成品實在是……

    許傾城蹙着眉心打量一下,她又拆掉,偷看他一眼,好像也沒什麼不耐煩。

    她又繼續。

    一條領帶被她拆了幾次,傅靖霆耐心全無,他嘖了聲,將領帶從她手裏抽出來,睇她,“看好了。”

    他的動作迅速,領帶打得漂亮,很快整理妥帖。

    許傾城輕咳了聲,她雙手往背後背了下,“我沒打過。”

    “嗯,看出來了。”傅靖霆點點頭,他正了正領帶,突然察覺什麼,又垂頭問她,“第一次給男人打領帶?

    許傾城不知道他問這話什麼意思,但他說話帶着詭異的尾音,讓她點頭的動作顯出幾分遲疑。

    她甫一點頭,男人眼底的笑意更甚,但他趕時間,不然一沓領帶可以給她練手。

    然而實際上,許傾城還真不是生手,趙嵐手巧,許傾城即便沒遺傳到這方面的優點,可也被訓練出來了。

    她第一次打領帶的男人是許盛昌,她父親。

    再無人有這個好運氣享受過她的服務。

    換言之,她可以打得跟他一樣好。

    許傾城瞄一眼時間,她突然拉住傅靖霆的手臂,“你不喫早餐,這樣就走?”

    “……”

    傅靖霆折身看向她,明顯察覺出不對勁。

    俗話講,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傾城被他這一眼盯得頭皮發麻,突地鬆開手。

    傅靖霆是真有事,今天傅氏集團內部幾方勢力博弈,結果必定會在年前出來,這中間有太多事要做。

    他不再停留往外走,許傾城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等他出了門,許傾城往前一步擠到他身前,她踮起腳尖去親他的脣。

    傅靖霆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外套裹住她,那聲冷還沒說出來,閃光燈的亮度劃過眼角,他剛要偏頭,女人卻手臂纏過來。

    攀着他的肩膀,小舌頭往他嘴裏勾,輕闔的眼簾微顫,濃密的睫毛像是把小刷子直往他骨頭上掃。

    傅靖霆手臂收緊,追着她徹徹底底地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男人挑着眉眼看她滿臉酡紅,脣貼向她的耳朵,“現在不行,許小姐要是想繼續,我們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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