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信又疼又恨,氣到爆炸,從沒見過特麼這麼膽大包天的綠茶婊,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髒水往他身上潑。

    “我他媽碰你了嗎?血口噴人是吧?”傅鴻信疼得冷汗直冒,咬着牙罵,“傅靖霆你是不是就看我不爽,等在這裏呢?我今兒還告訴你,我這隻手要留一點兒問題,我他媽要你十倍奉還。”

    王韻姿趕過來,撥開人看到傅鴻信摔在地上,她上去把人扶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傅鴻信啐了口,“這女人倒打一耙,我要是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就不姓傅。別他媽以爲懷個崽子就成精了,是不是傅家的種還不一定。”

    這人說話簡直太難聽,許傾城敏感地察覺到她抱着的男人身體倏然蓄了力,那種我不跟你廢話直接揍到你不能說話的勁兒就出來了,她幾乎拽不住他。

    許傾城心裏泛着冷,傅鴻信這人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畜生。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即便生氣也沒必要這種時候跟他正面剛。

    春節呢,家裏大人都在,再怎麼樣都是親戚,剛剛傅靖霆下手很狠,傅鴻信手腕怕是要去做接骨手術了。

    如果說傅鴻信只是抓了她的手一下就鬧成這樣,別說傅鴻信不讓,就是傅明輝夫婦也不會輕易算了。

    許傾城即便對傅家的形勢不甚瞭解,可單單從傅司晨的嘴裏也能分得清楚這兩家的關係緊張。

    傅靖霆揍人傷人就更站不住腳,所有人都會認爲他小題大做,借題發揮,這個場面多難看。

    公公婆婆臉上也不好看,而且,春節呢,爺爺奶奶心裏肯定也是不痛快的!

    最主要是,她不想,不想他爲了她再挨一頓編排。

    手臂上使了勁兒死死抱住他,許傾城擡臉看向傅靖霆,委委屈屈又抽抽搭搭的,“不是的老公,他說慌。明明是他……”

    脣畔咬住,像是再難以啓齒,臉又往他懷裏埋,有嗚咽聲時斷時續的傳出來。

    這女人……戲真他媽多……的讓人忍俊不禁。

    傅靖霆沉默地看她演,本來是特別憤怒的情景,讓她一攪和搞的一點情緒都沒有了。

    傅靖霆得用力憋着才能不讓自己笑出來,她手臂死死抱住他的感覺很怪異,細細的胳膊他不需要費多少力氣就能輕易折斷。

    可此刻她以保護者的姿態將他圈在她的領地裏,委委屈屈地喊老公,即便是知道她在演戲,心裏也軟綿綿的。

    男人收緊雙臂將她用力抱住,十分配合的,“不怕。我相信你。”

    許傾城從他懷裏稍稍擡起眼,晶瑩的閃着水光的眸子裏生生露出兩個字。

    上道。

    傅靖霆埋下臉去觸了下她的額頭,把飆到嘴角的笑意憋了回去。

    這兩人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夫妻情深,矛頭統一地指向傅鴻信。

    別說其他人,就是王韻姿都悄悄地瞪了一眼自己小兒子,恨鐵不成鋼。

    傅鴻信氣到胸口疼,手腕上疼的他臉上的血色都在消失,人都要站不住了。

    男人面色發沉,氣得腦袋轟轟的,又不可置信這兩人竟然就用這麼拙劣的演技對付他,關鍵是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並不認爲這對夫妻是在演戲。

    “真他媽演得像,不就是一婊子還護成……”

    啪的一巴掌,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甚至是剛剛跟過來的老爺子老太太夫婦,從沒見過溫柔婉約的二兒媳婦有這麼彪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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