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重量減了一分,她纔算是站好,抱着他的手不敢松,“你,還ok嗎?”

    男人偏頭看她,脣從她側臉上劃過,“你說呢?”

    那表情,顯然是沒什麼問題。

    伸手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下,許傾城就想鬆手,結果又有人過來。

    收到一半的手突地又抱回去,警告他,“你裝醉。”

    有人過來,許傾城不好意思的,“他今晚喝得有些多了,人有些不清醒了。”

    “靖霆的酒有這麼淺嗎?”

    “喝得太急。”許傾城解釋,身體突地一僵,脖子上被人輕輕咬了口又舔,許傾城整個頭皮都繃起來,用力撐住他,“我,我先帶他回房間休息一下。”

    抱着他的手不着痕跡擰了他一把,像是在警告,老實點。

    她撐着他往房間去,他們問要不要幫忙,都被許傾城婉拒了。

    她搖搖晃晃撐着他走路,忿忿的,“你太重了,不要把重量全都放我身上,我撐不住了。”

    “不是你說讓我裝醉,總要逼真一些。”傅靖霆手臂環住她的腰,自己站直了一些。

    她的臉因爲用力泛了一點紅,被吊燈照耀得格外動人,他突地親親她的額頭,毫不猶豫讚美,“美。”

    “什麼美?”

    “人美。”

    許傾城切了聲,“你才發現啊,本來就美。”

    “臉真大。”傅靖霆悶笑。

    許傾城惱得,“你閉嘴,醉酒的人哪兒那麼多廢話。”

    兩人一起上樓梯,卻碰上要下樓的傅鴻信。

    “喲,喝醉了?”

    傅鴻信笑,“弟妹,我幫你。”

    “不用了。”

    許傾城拒絕,他卻非要上手,像是很不經意地抓了許傾城的手,沿着她的手背往上爬到她的手腕處,手指不經意地摩挲她的手腕內側。

    許傾城臉色突地發了冷,她用力抽手,聲音都透着冷,極力壓着脾氣,“我說了我自己可以,麻煩放開我的手。”

    “嗨,別那麼客氣,都……啊……”話都沒說完,腕骨被人掰住用力翻折,傅鴻信疼得大叫,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下一秒人就被掀翻在地。

    咚的一聲。

    傅鴻信疼的第一時間竟然連喊痛的聲音都沒有。

    傅靖霆在他身前蹲下,男人眼底全是張揚的野性,又狠又邪,“當我是死的?信不信我今天就能廢了你的手?”

    傅鴻信唾一聲,“操,你他媽試……啊……我操你祖宗!”

    手腕咔嚓一聲,傅鴻信大罵。

    許傾城太陽穴突突地跳,眼看着大家都往這邊聚攏,她一把拉起傅靖霆,人撲進他懷裏嗚嗚嚶嚶地哭,“老公,他欺負我……”

    傅靖霆,“……”

    許傾城硬生生擠了下眼睛,沒擠出幾滴淚來。

    她現在滿身滿心的都是氣,還來不及攢出傷心的情態,眼淚洶涌不上來。

    戲不夠那就道服來湊吧。

    許傾城伸手用力拉自己的衣服,材質太好扯不破,但勉強漏了一點肩膀出來。

    這女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傅靖霆額角輕抽,伸手將她衣服歸位,遮得嚴嚴實實。

    許傾城從他懷裏擡起臉來,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又拉下來一點,他便沉默着又給她拉了回去。

    家裏的人都湊了過來,許傾城也不好動作,只好繼續抱着他哭。

    外面的鞭炮齊鳴,煙花璀璨,可在傅家老宅這一隅,氣氛壓抑得驚人。

    即便是沒有人闡述過程,單單是許傾城趴在傅靖霆懷裏哭這一景象,便已經是讓傅鴻信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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