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輕掀,漾着光的眸子睇上他,“傅先生要翻舊賬嗎?”

    傅靖霆心頭一梗,他手臂繞上她的腰身,“不翻。舊賬有什麼的好翻的,不如翻你。”

    說着將他人翻轉過去壓在面前的鏡子上,許傾城驚呼一聲,她手掌撐在鏡面上,焦急的,“你別,衣服不要撕壞,還有我們時間快不夠了。”

    他手指將她後背的拉鍊拉開,禮服被他小心地退下來,頭頂的光很亮,鏡子裏的女人穿着蕾絲的肉色絲襪,他伸手從她後背上撫摸過去,許傾城渾身顫慄到幾乎站不住。

    他一點點地親她,吻過每一寸肌膚,問她還有沒有東西藏着是他不知道的。

    她對他沒有抵抗,這一副身體早就熟透了,搖搖晃晃在枝頭等人採擷,扒開來咬一口全是四溢的汁液,她輕閉上眼不敢看鏡子裏頹靡的女人。

    不似她,偏是她。

    被染紅的臉色蔓延至全身,她婉轉的低吟像是黑膠片裏最動人的音樂,“你別呀,哪裏能藏東西,沒有……”

    嬌滴滴的聲音從心臟上穿過去,灌得滿滿當當。

    ……

    兩人到場時是遲到了的。

    下了車,女人嬌嗔地瞪他一眼,這才挽了他的手臂往裏進。

    唐錦朝早就到了幫她招呼着,兩個人一進入場面突兀的靜了下,似乎都對他的到來頗爲忌憚。

    這宴席合該許傾城坐主位,但是人還沒坐下,就被傅靖霆拉住了,他看向唐錦朝,“她不能喝酒。”

    “那你喝。”唐錦朝今天是貴賓,他有病纔會去搶主人的差事。

    傅靖霆一挑眉,“我也不能喝。”

    唐錦朝額角抽了抽,“你騙鬼呢。”

    “有任務。爲了祖國下一代。”他說得義正言辭,眼都不眨一下。

    許傾城臉驀地生紅。

    唐錦朝手掌一撐桌面站起來,坐到主位上,“你厲害。”

    說是不喝酒,可到底情況太特殊,盛世這個項目的成功與否,代表着他們能否真正再創輝煌,項目啓動就代表着希望。

    許傾城還是喝了點兒紅酒。

    她喝得真的不多,可是腳步就有些晃,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這話是對的。

    傅靖霆手臂纏着她的腰將人往外帶,臉色口氣都不好,“不讓你喝酒偏要喝,喝得路都走不了。”

    “因爲有你在啊。”她手臂繞過去抱住他,臉埋在他懷裏,全都是安心,眼睛裏是一晃一晃的笑意,“我以前不敢的,喝一點都要去洗手間摳喉嚨吐出來,可難受了。”

    因爲有他在,她纔敢這麼放肆的。

    “我其實也沒有多少期望你會幫我,就跟你以前說過的,盛世是個填不滿的窟窿,真要幫,要很久很久……你不幫我我也接受的,我只是想稍微能給我靠一下,靠一下就好。”許傾城眯着眼笑,“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幫我。”

    她嘴裏有紅酒的氣息,熱熱地往他脖子的肌膚上噴,“傅靖霆,我真的,很開心呀。”

    扶着她的手臂用了點力氣,將她捆在他的懷抱裏,男人的眸光很深,伸手觸碰她的眼睛,手指間有一點溼潤,他的心就跟着盤的越來越重,到了最後卻也只說了一句話,“你開心,就好。”

    “開心。”她重重點頭,身體在他懷裏晃,卻伸出兩手拍上他的臉,嘟着嘴,特別不樂意的,“你別晃,晃得我頭暈。”

    這真是醉得不輕。

    傅靖霆額角抽了抽,他單手攬住她,“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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