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她脆生生的應。

    上車前,突地拽住他的手臂,“他們說你被傅氏除名了。你難過嗎?”

    傅靖霆挑挑眉角,“爲什麼這麼問?”

    許傾城上前一步,她手掌貼上他的心臟,“這裏難受嗎?疼嗎?”

    胸腔裏跳動的心因爲她的動作和聲音裏的擔憂而漏跳了一下,男人伸手抓下她的手掌,“我還好。”

    “我不要你疼。”她雙手摟上他的脖子,那雙被月光浸得格外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溫柔,“我會很努力,盛世會好,青堯會好,你也會好。你要撐不住,我還可以給你靠。”

    她醉酒後的聲音很軟很柔,可又極其堅定。

    這種話,不知道她清醒時能不能說出來,可是心臟在被她的語言溫柔的同時又偏有利刃在上面用力地割開,連喘息都似乎帶上了疼痛的影子。

    傅靖霆將她用力的抱在懷裏,抱住了就不想鬆開,也不會鬆開。

    許傾城知道,她醉了,可她沒有一個字說的是假的。

    真的,可以掏出心來的那種真。

    許傾城把她可以重新跳動的鮮紅的心臟捧着送到了他的面前。

    她不管他收不收,她只是很想,像他對她這般,也對他好。

    夜色下,商務車停下來,會所的禮儀將車門拉開,細細的高跟鞋搭着女人纖細的小腿和裙襬先落在視線裏,而後女人從車裏傾身而出。

    她站得筆直,修身的裙裝勾勒着女人曼妙的身姿。

    她冷眼瞅着前方不遠處的那對男女。

    女助理將行李箱拿下來,順着她的眸光看過去,微愣了下,問她,“是傅二先生,唐小姐,打聲招呼嗎?”

    “不用。改天會見面。”唐可嘉挪開眼,人往會所走。

    助理匆匆跟上去,回頭往傅靖霆那邊看去,就見男人將女人抱起來,放進車裏。

    那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

    助理回頭,蹙眉,“我們拿到的消息,說這夫妻兩人之間沒有感情,但是看起來好像不是那樣。傅二先生對他的這位妻子看上去很上心。”

    走在前面的女人腳步微微一頓,那幅度太細微,細微到你察覺不出什麼。

    她在前臺登記入住,眉眼都沒再往外看一眼,只沉聲提醒,“魏曉,凡事不要看表面,也不要妄自猜測。在這裏,謹言慎行。”

    魏曉忙應了一聲是,拉着行李往電梯方向走。

    唐可嘉斂眉,她往前走,大廳的裝飾玻璃上映出女人模糊的影子,她掃一眼看去,身段玲瓏有致。

    她見過許傾城的資料。

    學歷背景樣貌,皆屬上乘。

    傅靖霆給她選的這個對手也算是旗鼓相當。

    進了電梯,電梯門關閉,擦拭明亮的電梯門上清晰的印出了唐可嘉的模樣,細緻眉眼與紅脣,臉上綴着的是冷靜與自信,她有能力有手腕也有野心,只是可惜了她是女兒身,早晚要嫁人,唐家的資產便不會真正交予她的手上。

    可即便如此,以她現在在唐家的地位,並非像唐糖或其他姐妹那樣對婚姻完全沒有自主權,只能根據家族的意志來聯姻。

    唐可嘉有完整的婚姻自主權,她安全可以自主的選擇要嫁的人。

    但她也足夠理智,她的眼睛只會往上,不會往下。

    她是目標感特別強的女人,一旦認定就不會輕易放棄。

    進了房間,唐可嘉拿了手機出來,眼前都是兩個人糾纏着抱在一起的樣子,她深吸口氣,還是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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