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聽到這消息時挺意外,她斜了眼眸瞅着傅靖霆,“哎,唐錦朝怎麼突然抽掉給葉氏的投資?”

    “你不是說了,商人重利。”傅靖霆說得很平淡。

    許傾城撇撇嘴,嬌嬌地哼一聲,“我還以爲你是因爲我。”

    男人斜睨過去一眼,手指夾她的小鼻子,“臉真大。”

    許傾城纔不會真以爲傅靖霆會爲了她做這樣的事情,都在商界上行走,最懂的生意就是生意。

    可是葉承年到這步,她必須要承認,自己心頭的痛快。

    許傾城賴在他懷裏,她低低地笑,手臂繞在他的脖子上,“我無法原諒他們對許家做的一切,我心頭攢的勁兒就等這一天,我要我承受得加倍還回去。讓人原諒,這個詞說得多容易,可他們下手傷害的時候可從沒眨過眼。”

    說着說着,許傾城眼尾都綴了溼意,往事不堪回首,想起來就全是傷。

    傅靖霆抱着她的手臂用力收緊。

    許傾城唔了聲,眼裏帶了幾分輕嗔,“抱太緊了,腰都被你勒斷了。”

    傅靖霆沒開口,可抱着她的手臂卻沒鬆開半分。

    許傾城就任由他這般抱着,緊緊的,就莫名的都是安全感,她想了想,又低笑,“都說女人心小,你說,我是不是就心特別小?”

    “是挺小,太小了,你撐大點。”男人的聲音有些發悶,從她頭頂傳過來。

    她心再小也沒關係,能放進他去足矣。

    如果放不進他去,那也沒關係,他的心足夠大,可以放進她去。

    許傾城特別不樂意的掐他腰上的肉,嘟囔着,“你還真說小了。”

    傅靖霆不由失笑,他最近心臟吊在半空,好似只有這樣將她抱在懷裏才能真正覺得心安。

    “啊,對了,你今天有其他事情嗎?”

    傅靖霆說沒有,許傾城就眉開眼笑地拽他,“你給我當司機,我們出去一趟,奶奶給的那塊石頭之前我找人開出來了,做了幾樣首飾,成色都很好,我去拿回來給媽媽送過去,金城唐家的要過來,這未來的兒媳婦,媽媽總要送一下禮物的。”

    “想得這麼周全。”傅靖霆看着她,手指去捏捏她的臉蛋子,“有兒媳婦的自覺了。”

    許傾城抓下他的手,被他一句話調戲的臉蛋兒泛紅,推他,“走了。”

    兩人去取首飾,安城有一條著名的玉石街道,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建築,像是夢迴盛唐時的古樸與繁榮。

    車子開不進去,就在路邊停住了。

    許傾城下車,她穿着高跟鞋,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走得小心翼翼。

    傅靖霆看她這樣,牽住她的手。

    許傾城一愣,臉上又綻開笑容,兩人十指相扣走在青色的石板路上,這是一條保留下來的古街,有些房屋世代傳承,這裏並非商業街道,有商戶有住戶,交存在一起。

    偶爾還會有小朋友跑出來,小型的餐館裏有熱氣和香味溢出來。

    下午的陽光投射進來,時光像是都慢下來,他牽着她走在這裏。

    許傾城甚至想,如若是身邊這個男人,她是否有機會與之牽手餘生至白髮蒼蒼。

    這念頭出來不過須臾,她垂眸淡笑開,似乎真的渴求得太多了。

    腰身突地被人攬住,許傾城被他擁住,男人一垂眸看她,“想什麼呢?”

    語氣半是不悅半是擔憂。

    許傾城望着從她身側竄過去的小朋友,她斂眉一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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