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看着二哥被帶走,眼淚嘩嘩地流,她抓住鍾婉繡的胳膊,“媽,要不要告訴傾城姐……”

    話沒說完,被鍾婉繡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往外走的男人腳下還是一頓,接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傅世清抽了一晚上的焊煙,在太陽初升時他敲敲了桌面,讓律師起了遺囑,“我手裏的股份不留子,不留孫,只留下一代人。”

    傅明輝氣得當場拍桌子走人。

    這麼算下來,傅平輝一家就穩穩地壓他一頭。

    但是老爺子說話了,律師的遺囑也起草了,這事實改變不了。

    傅鴻信本來也沒有資格參與股權分配,他跟着傅明輝出來,在傅明輝上車前,傅鴻信拉了他一把,“爸,你別心急。老爺子一早就找律師要定遺囑,他要留給下面那一代人,這想法我們也早就知道了。”

    許傾城那孩子不就沒了嗎。

    傅明輝看他一眼,氣得給不出好臉色,他這兩孩子早被踢出傅氏,即便是有了孩子也不在遺囑條件範圍內。

    “我怎麼能不急,傅聘修現在幾乎等於把握住了傅氏的半壁江山。”傅明輝冷睇着他,“你辦的那些事,你以爲沒有我給你遮掩,你能平平安安這麼多年。”

    “我知道。”

    “知道就別那麼多廢話,你當傅聘修手裏沒握着你什麼把柄?你這次擺了傅靖霆一道,你當他們沒盯着你?”傅明輝臉色漲得青黑,“而且,傅靖霆這事,老爺子已經動用了他的關係,不見得多久可能就會擺平。”

    如果他這一邊一旦把握不住權勢,很多事都兜不住底。

    這事兒傅鴻信也懂。

    “就算是能擺平,傅靖霆這幾年怕是也沒法正常露面了。”傅鴻信冷哼一聲,“一個不能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的人,出點事,那也很正常。”

    傅明輝眼睛眯起來。

    確實。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

    趙嵐恢復了這一陣子,腦子不迷糊了,說話也正常,就是很容易忘事。

    有時候出去了,自己找不到回來的路。

    許傾城沒事就陪着她,盛世沒了,她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

    盛世本來就是員工持股較多,這幾年經營不善員工回報也低,這次分紅額度巨大,倒是惠及普通員工了。

    至於許家的那部分,她給父母留下足以生活的錢,其他的給青堯單獨成立了一個賬戶。

    她自己除了必須的,倒是一分錢都沒留。

    從那此在律所前的匆匆一瞥,許傾城再沒有見過傅靖霆,連他的一丁點信息都沒有聽到過。

    只有一些不太正規的輿論渠道,說是傅靖霆的財富公司遭遇了事情。

    許傾城沒當回事,從盛世抽掉的資金不少,但許傾城心知那些並不足以影響到傅靖霆。

    她甚至開始刻意的迴避傅靖霆的信息,不聽就不會想,不想就不會難受。

    半夜裏,許傾城做噩夢驚醒,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但只記得心情很緊張,很傷心。

    她醒了之後就睡不着了,又覺得肚子餓,許傾城去廚房煮了麪條。

    白水煮麪條,加了一個荷包蛋。

    剛吃了半碗,就嘩嘩的吐。

    吐的眼淚流出來,其實他那日讓王媽煮的山雞蛋很好喫。

    她已經不太吐了,最折騰的日子都過去了,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

    時間顯示凌晨兩點。

    睡意全無。

    許傾城收拾了碗筷,放到洗碗盆時,也不知道怎麼的,白瓷碗突然就掉到了地上了摔了個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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