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的笑一聲,“你當我很閒嗎?許小姐多大的標的值得我做這件事。”

    他聲音含着冷銳,生生劈開她的臉皮。

    她知道那些投行更多是對她過往事情造成的負面影響出發,並非被人強逼。

    可此刻,她似乎是找不到其他的話題可以跟他說,只好硬生生扯出這麼個話題。

    她背脊緊緊貼着門板,似乎背後的堅硬能夠給她一點力量,“你們之前並沒有投過實體產業,卻要拿下盛世核心的三個板塊,傅靖霆,這不得不讓我多想。”

    傅靖霆將領帶拆了直接丟到旁邊,他襯衣上的紅酒穿透衣衫黏在肌膚上,讓他的心情更加暴躁。

    “多想什麼,覺得我對許小姐餘情未了?”他冷着音調靠近她,手掌撐在她耳側旁,俯身看她,與她揚起的面龐近在咫尺。

    兩個人身上都沾了紅酒,即便是喝的不多,可這會兒也覺得酒氣熏天。

    薰的許傾城的心都跟着發燙。

    距離這麼近,她伸手就能抱住他,可是看他臉上都是冷意和譏誚,許傾城這手就不敢伸出去。

    在明知道他厭惡的情況下,所有的愛意都不敢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小心翼翼的守護着自己那點不值錢的自尊。

    “我沒那麼想。”許傾城咬了下脣畔,她身體不自覺的用力往後靠,想要遠離他一點點,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太快,喘息太急,近了就會全被他聽了去。

    可又不捨得遠離,他好不容易離她這樣近,下頜線繃起的弧度特別性感,她就想咬一口,留個牙印給他,看他疼不疼。

    這種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覺太折磨人,折磨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扁着嘴問他,“你沒有對我餘情未了,那就是恨着我,所以才一定要跟我爭嗎?”

    許傾城是美人,是妖精,她的眼睛會勾魂,她哪怕一根頭髮絲都有着纏住男人的力氣,這一點上誰能否認?

    可傅靖霆看着她輕咬脣畔,眼底霧氣瀰漫對着他發情的樣子,臉黑的像是抹了炭,恨的腦子都發疼。

    他忽地站直身體,讓自己離開她,眸光裏全是譏諷,似乎連話都懶得再跟她說一句,只冷冷的給她兩個字,“出去!”

    聲音透骨的涼。

    他讓她出去,冷冷的兩個字將她的臉面打的碎碎的。

    許傾城偏就站着沒動,她牙根咬了又咬,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這樣對她甩臉子。

    可因爲是他,她才忍了。

    忍得鼻端發酸,眼淚都想掉下來。

    許傾城也想,何苦這樣自取其辱,她真想一甩膀子走人了,門都要給他摔的咔咔響。

    纔不要看他的臉色。

    可此刻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哪怕臉面都沒了,還是杵在這裏不動。

    眼眶都泛了紅,忿忿的盯着他,“你吼什麼,是你的酒潑我身上了,我這樣怎麼出去。”

    傅靖霆火氣直往腦門上頂,他冷着一張臉,哪怕面不改色,心裏卻是暴躁的很。

    她反倒還委屈上了,額角青筋都繃起來,兩個人怒目而視,誰都不讓誰半分。

    傅靖霆被她氣到冷笑,他電話打去前臺讓送一套女士服裝過來。

    他拿了自己的備用服裝,進了洗手間換下來。

    鏡子裏映着他的臉,繃的鐵青,顯然是一副生氣的表情。

    傅靖霆看着看着就漸漸冷靜下來,他垂着眼仔細整理着襯衣,對自己輕易被挑起了脾氣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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