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疼都未及完全說出來,脣畔就被人狠狠的吻住了,不,不是吻。
更像是粗暴的撕扯。
“嗚……”許傾城疼的嗚咽,本能的想推開他,手卻在他胸前滑過去變成了抱住他,聲音含着委屈從交疊的脣齒間含含糊糊的溢出來,“輕點,好疼。”
他的動作粗暴,疼的骨頭都跟着發顫,心裏就很委屈,跟着聲音也是委屈的。
思念是一把刀將她劈成了兩個面,一面清醒一面盲目,即便他對她只有身體的興趣,也飛蛾般撲過來,只等他將她燃盡。
傅靖霆額角繃得厲害,身體裏潛藏的獸控制不住,張牙舞爪的就撲了出來。
她閉着眼睛,睫毛輕顫,雙臂抱着他,身體往他懷裏擠,沒有羞澀與抗拒,是熟爛的柔軟與對男人徹底的誘惑。
身體的火熱與心裏的冰冷是兩個極端,他盯住她,眉眼裏的冰冷並未消融,卻反而愈甚,“你這誘惑人的手段很嫺熟,在多少人身上實踐過了?”
他一句話將她的熱情澆了大半,許傾城盯着他,忍了半響還是問道,“你在乎嗎?”
他笑起來,反問,“我有必要在乎嗎?你只是我前妻而已。”
前妻。
他笑起來很好看,嘴角上揚的那股痞勁兒就出來了,她那麼喜歡,可她知道他心裏在看輕她。
看輕就看輕吧,有些結也不是她想解開就解開的,但只要能在一起,早晚就會說透了吧。
唐錦朝說他本可以早將資金撤走,是因爲她纔沒有那麼做。所以,他心裏該是有她的吧。
她只是想試一試,可卻忘記了情感的天平一旦傾斜了,所有的嘗試都將一無所獲。
她手攀着他的脖子,企圖去親吻他眉間的傷痕卻被他一把拽下,他不准她碰,厭惡的情緒連掩藏都懶的藏。
許傾城突然就哭起來,眼淚掉的洶涌,她伸手抹去,人撲上去就親,你不讓我親,我偏要。
什麼矜持自尊全都不要了,她反正已經這樣了,既然他以爲她不要臉,那她就不要臉給他看。
她也不是純情的小姑娘,有什麼不可以。
以前跟他一起的時候她就是裝裝樣子到最後的主導權還是他的,她現在要將他教給她的全都還給他。
她上手去撕扯他的衣服,憑什麼她赤裸以待他卻還衣冠楚楚,幾經爭奪終於把他襯衣拆了。
入目的猙獰的傷口讓許傾城整個人愣住了,她怔怔的看着,伸手摸過去,“怎麼……”
沒給她發問的時間,傅靖霆直接將她按在牀上,不讓她看不讓她碰。
“你的傷口……”
“你和傅鴻信算計我的時候,是不是沒想過我會活着回來。”低沉的嗓音繃的沙啞又性感,偏生帶着狠。
臉上都是淚,又熱騰騰的紅,所有的嗚咽呻吟都浸透在了軟軟的牀鋪間。
……
許傾城脫力的躺在牀上,她伸手扯過一側的被單蓋在自己身上,累的很,迷迷糊糊想睡,可是身上黏黏膩膩的很難受。
以前他都會抱着她去洗澡收拾,再把她抱回牀上,那時候也沒覺得怎麼,對比之下才知道,原來真的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