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恨恨的咬牙,她看向婁雪,“會開車嗎?”

    “會開。”

    “那你把他送回去吧。這是車鑰匙,我明天去找你開車。我現在有急事。”許傾城解釋。

    “那我先送你啊。”

    “不用。”

    許傾城在路邊擺手打出租車,報了景山壹號的位置。

    她坐在後排座位上想,憑什麼他讓她去她就要去啊?!

    很氣。

    可是又忍不住。

    想到白天見到鍾女士和溫翡,許傾城其實特別想問一句,他們是什麼關係。

    只是家庭醫生,至於讓鍾女士那麼那麼看重嗎?

    人到了景山壹號,別墅裏都是黑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外面的景觀燈也沒有亮,這裏依然一副無人踏足的模樣。

    許傾城四處裏看了看,也不確定裏面有人。

    門口黑色鐵柵欄上沒有了她掛的風鈴,手一推門就開了。

    許傾城走進去,她不是第一次進這個地方,可是再來依然壓抑不住心跳。

    她哪怕第一次來景山壹號時都未曾這樣心臟狂跳。

    手掌放在門板上推了下,沒推開,許傾城垂眸將指紋按上去。

    鎖自動打開,伴隨着語音提示,門鎖上微亮的光芒還不及眼底,人就整個被拖了進去。

    即便知道里面不可能出個歹徒,可是人被拖進去的一刻還是嚇了一跳。

    短促的驚呼聲,許傾城下意識的喊他的名字,“傅靖霆!”

    下一刻人已經被他抱着壓在了牆上,後背貼着他的胸膛,他往前一壓,許傾城臉都幾乎要貼到牆壁上。

    黑暗裏,視覺受限。聽覺和嗅覺就格外敏感。

    男人身上有濃重的菸草味道,與她身上沾染的酒味交纏,格外濃烈。

    耳邊是他的呼吸聲,清淺的噴在她的耳際,像春日的風撩的耳朵根都癢。

    她偏了下頭躲避了一下,很輕的動作,還是被他察覺了,男人懲罰似的咬了她的耳朵一下,“躲什麼。”

    牙齒磨在她耳廓上,濡溼的舌尖似是不經意的舔過,許傾城身體都跟着發僵,又軟,臉也不可思議的紅,她悶着聲,“我沒躲,你喊我過來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知道?”

    他低笑,聲音悶悶的,壓抑,譏諷,又帶着道不明的情緒。

    見不到人的時候就能剋制,見到了就想折磨她,好似她不痛快了他才能痛快。

    這種偏執到病態的情緒攪得他很難受,他見不得她笑顏如花的對別人,無論這個人是誰,跟她什麼關係。

    她笑的越開心,就讓他越痛苦。即便最難的時候,夢裏都是她冷聲如刃,傅靖霆,我不愛你。

    一句不愛,就像是給他判了死刑。他的孩子她也不要。

    她跟他玩心眼動手段,她說不放棄盛世,他纔想盡辦法看盛世怎麼保,她卻聯手葉聽鴻和傅鴻信給他心口捅了一刀。

    毫不留情,一刀致命,讓他跟閻王爺奪命。

    她憑什麼?!

    僅憑他愛她,一時心軟,她就能這麼肆無忌憚。

    但現在,他不給她肆無忌憚的機會,要玩,那就看誰是個中高手。

    他身體壓着她,手臂從後繞在她的腰上,一個用力,肚子被他手臂壓緊,下半身就死死的跟他貼在一起。

    許傾城雙手撐在牆壁上,她面紅耳赤,一面生氣他這樣對她,真要將她看做揮之即來招之既去的情人。

    一面又不可遏制自己對他的渴望,心臟怦怦怦的跳的厲害,這種隱祕的心情羞恥又忐忑,愛戀又痛苦,他不會知道她此刻的心一直就被他放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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