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燈打開。”許傾城說話間伸手去摸開關。

    剛要碰到就被他抱走了,不讓她開燈,“幹這種事,還用開燈?”

    他走那條路完全就是因爲鍾婉繡給了他鑰匙,心血來潮想到景山壹號來看看,誰知道能那麼巧的路上看到她。

    身邊各色男人來來回回,她倒是瀟灑恣意。

    她身上都是酒味,聞着就不舒服。

    男人直接上手將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被他拽下來掉在地上,襯衣也被他扯開了,許傾城氣的,“傅靖霆,我不想跟你這樣。”

    室內黑通通的,因爲沒人住簾子全都拉起來壓根半點光都透不進來。

    “不想?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出爾反爾在你這裏還真是家常便飯。”傅靖霆輕笑,黑暗裏他的手從後面探過來。

    許傾城疼的哼一聲,她雙手抓住他手腕,想要阻止。

    男人手上的卻沒再用力,反倒問她,“疼?”

    聲音很輕,許傾城都有種錯覺,他真的關心她疼。

    她點頭,又覺得他應該是看不見,剛要開口說話,聲音卻變了調。

    他的手放的很輕,卻處處撩人,與昨晚的狂亂粗暴相比,此刻就像是和風細雨綿綿如針,一點點扎在肌膚裏,似癢似疼。

    他的脣在她脖頸一側仔細摩挲,又親吻她的肩膀,虔誠細緻的像是對待一枚寶玉。

    她額頭抵在牆壁上,太陽穴突突的跳,喘息聲有些亂,人被他扣在懷裏,也虧了他扣着她,不然許傾城真要怕自己滑下去。

    他這樣態度突變,許傾城有些摸不透,可是他不允許開燈,她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表情,更無從猜測。

    襯衣褲子都被剝落,許傾城嚶嚀一聲,無可抵抗的歪在他懷裏,聲音都是抖的,“出爾反爾,那也是要先答應。我的條件你不是也沒說同意嗎?”

    她撐着想從他懷裏掙脫,背脊剛剛離開他的胸膛又被抱回去,赤裸的肌膚硌在他襯衣鈕釦上,冰涼的觸覺拉緊着每一寸神經。

    “果然是算計的精細。”傅靖霆哼一聲,他牙齒用力咬在她肩膀上,說是用力,也只是一下。

    痛覺神經還沒傳達到腦部,他已經改咬爲舔,“我可以答應你所有條件,也安排獵頭跟陳銳談判。既然如此,我就要足夠值的回報。商業交往你最懂,公平。”

    “以後每週過來兩天,我想要了隨時會找你。許小姐,這場交易你不虧。”

    許傾城腦子嗡嗡的,嘴巴張了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他這話的意思給她劃定了一個身份。

    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答應了她的條件,還真要把她當情人來養。

    許傾城一時之間血液上涌,她在他懷裏轉身,黑暗中即便看不清楚,這樣近的距離,也能看到彼此的輪廓。

    許傾城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她忍了又忍,才讓自己聲音不至於哽咽,“你養我?我很貴,毛病也很多。你養我就不能養別的女人,我不做小三。而且你不能像昨天那樣對我,我很疼,到現在都疼。”

    她說到後面聲音就控制不住委屈,“如果這些你都能答應,好,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

    黑暗中他沉默良久,又很輕的笑一聲,那笑聲中包含了太多,好似在取笑她的得寸進尺。

    許傾城不等他開口,她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脣,舌尖大膽的往他嘴裏探,不讓他說拒絕的話,也不聽他說更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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