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拼命努力想把兩人儘可能的扯在一起,勇敢的闖到他的身邊,可她又膽怯的連他一句話都不敢聽。

    在矛盾中糾纏與沉淪,黑暗中可以掩藏多種情緒,將曖昧升級。

    陽光出來時,不知道還能不能這樣孤勇。

    女人刻意的誘惑將男人帶進無可自拔的地步,傅靖霆伸手托起她,將人帶進臥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起了作用,他這次沒有昨天那麼狠,她的身體就沉溺在他的逗弄中,徹底淪陷。

    到底怎麼睡過去的都不知道,還是手機鈴聲將她喚醒。

    身側是空的,沒有他的身影,整個空間裏都是安靜的。

    窗簾拉開了,只留一層紗簾,外面的光透進來,房間里布局沒變,還是以前的樣子。

    許傾城鼻子無端就酸起來,往事如水奔騰着涌進腦子裏。

    他不懷好意喊她傅太太的聲音還那麼清晰,卻又覺得遙遠。

    她那時候拼命算計,終於靠着一個假肚子嫁給他,如今卻連原點都不如。

    可是讓她不試一試就放手,她又不甘心。總是會自作多情的想,他對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感覺吧,畢竟,畢竟,他還喜歡她的身體,不是嗎。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撞南牆不回頭。

    許傾城起身,衣櫥裏只有他的衣服,她的東西在走的時候就收拾乾淨了,但他的衣服有,應該是他回來就換了新的,有些吊牌還帶着。

    她隨手抽了他的一件襯衣換上,光着腿往外走,散落的衣服被收到了洗手間的髒衣簍裏,此刻她身上除了他的襯衣外再無他物。

    別墅裏安安靜靜,許傾城以爲他走了,一個金主圈養情人的模樣,不過夜,爽完就走。

    許傾城要深呼吸才能不讓自己的難受情緒反饋到臉上。

    她下來樓梯,意外的聽到講話聲,男人正在打電話,客廳裏咖啡香氣四溢。

    他一邊講電話,一邊攪動咖啡,襯衣穿在身上,手臂上衣袖捲了幾折,露出一節有力的小臂,呈現出流暢的肌肉線條。

    在上午的暖陽中,好看到讓人想哭。

    那一日凌晨源江的冷風還記憶尤深,她以爲他真的就此離去。

    即便他對她充滿恨意,她亦然有失而復得的喜悅。

    傅靖霆掛了電話,回身,看她站在臺階上看他,飽滿的身體被他的襯衣虛虛的攏着。

    “過來。”

    許傾城磨磨唧唧,還是到了他身邊,她一個人就無所謂,有他在,這件襯衣就跟沒穿一樣。

    往他身前一站,他身上的熱氣都要透過單薄的衣衫燒灼她的肌膚。

    但她該慶幸,她穿了一件黑色襯衣,黑色像是有天生的遮掩性,不至於那麼露骨。

    雙腿交疊着站在他身前,開口第一句話,“我沒衣服穿。”

    聲音帶着一點愛嬌。

    傅靖霆眯起眼看她,這音調,就像是故意在撩撥。

    “你這不穿着。”他開口,手指勾住她身上的襯衣往自己懷裏帶。

    一整夜的顛鸞倒鳳,可是身體上的刺激過後就覺得索然無味。

    他突地鬆開手,“我讓人送衣服過來。”

    許傾城睨着他,他眼裏的顏色就那麼消失無蹤,一點情緒波動都不起。

    即便他鬆了手,她也沒有退開,人就在他懷裏,許傾城咬咬脣,“我口渴,想喝水。”

    嗓子是有些啞的。

    他好壞的,非要逼到她瘋狂喊叫的地步,熱血咕咕燃燒像是要從表皮冒出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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