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予的灼燙激烈與現在他的冷漠截然相反。

    好像離開了那張牀,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許傾城是灼目耀眼又漂亮,她不需要刻意的勾引任何人,就自然而然會引來各種蜂蝶。

    她唯一主動勾引過的男人就是他,那時候的心境與現在完全不同,臉皮厚如城牆,睡過了就睡過了,拿到想要的扭頭就能走。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想要的不是他給予的東西。

    她想要他胸膛裏那顆跳動的心臟,想讓他心裏裝下她,裝下願願。

    可是他的心藏在裏面,她看不見摸不到猜不透,心裏就全是忐忑。

    她唯一的一場正常戀愛是跟葉聽鴻,就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甚至連正兒八經的表白都沒有。

    她是受寵的那一方,在兩性關係中不需要刻意的往前去邁一步。

    所以現在她要主動,就有些摸不着頭,拿不準方向。

    傅靖霆盯着她看,那眸光讓許傾城好不容易堆起來的厚臉皮轟然坍塌,她從他懷裏退出來,自己去倒水。

    上午十點鐘的光景,暖陽正盛,陽光從四面八方涌進來將她攏住,寬大的黑色襯衣將她包裹住,襯得人又白又嬌小,她從消毒櫃裏拿了杯子去倒水,因爲東西沒動過,跟她在這裏時一樣,全然沒有一點陌生感。

    她接了水來喝,眸光細細的掃着周圍的景色。

    是真的沒有變。

    傅靖霆將杯子裏的咖啡喝掉了,比起咖啡他更喜歡茶,可是黑咖啡的苦澀容易讓他警醒。

    眸光無意的落在她的背影上,女人細長的腿從襯衣下襬延遲出去,光着腳踩在地板上,許是有些涼,她一隻腳掂起來踩在另一隻腳面上,兩條腿就那麼交叉的互相噌在一起。

    野火突然一下就轟燒起來。

    傅靖霆猛的撇開眼,轉身上了樓。

    許傾城喝了水,又打開冰箱看,裏面沒有東西,她也沒辦法解決餓肚子的事情。

    穿這樣也沒法出去,只能等着送衣服的人過來。

    轉身的時候看到沙發上放置的兩個小狗時,眼眶忽的就紅了。

    洗過了已經,白色的小狗狗身上有一塊淺淺的污漬,應該是洗不掉了,小泰迪依然很可愛。

    許傾城望了一下樓上,在這段關係穩定之前,她不敢輕易的說出願願。

    傅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她不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願願的存在,如果他和她真的無法再做夫妻。

    那最起碼還有願願陪着她。

    願願是她的,誰都不能搶。

    門鈴聲響起,許傾城猶豫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去開這個門。

    等了會兒,也不見上面的人下來,許傾城這才往門口走去。

    人還沒等走到門邊,就被傅靖霆喝住,“你要幹什麼?”

    “門鈴在響。”許傾城回頭望向他。

    男人正大步從樓梯上下來,經過她身邊時伸手將人往後往一側推去,她穿成這樣竟然堂而皇之要去開門。

    他自己去開門。

    許傾城額角繃了繃,生氣。

    她也不是非要去開門,是他自己一直不下來開門,他什麼意思?怕她出現在他別墅裏被曝光?

    怕外界說他跟她再次糾纏不清?

    傅靖霆開門,門外站着的是段恆。

    一大早接到指令去一個品牌店拿了東西,又去章律師那裏拿了一個文件。

    從段恆手裏接過東西。

    “早上的時候接到通知,盛世的拍賣時間定下來了,就在這週五。”段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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