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溫翡自認她比任何人都更合適,更合適做傅靖霆的妻子,跟他走到最後。

    而許傾城,溫翡一直都沒把她放在眼裏,因爲她,傅靖霆纔會九死一生。即便她不是直接的罪魁禍首,可她畢竟深度參與其中。

    許傾城這個名字之所以成爲他的禁忌,就是因爲恨。人的恨意更多的時候是面向曾經自己最愛的那個人,溫翡不否認,傅靖霆對他前妻曾經的愛。

    但許傾城當時既然能那麼對他,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愛是不對等的。換句話說,許傾城不愛傅靖霆。

    那他們之間,有的只會是互相折磨。

    溫翡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乎的,但她確實受到影響了,兩個人之間的磁場,會將其他人都排斥在外。

    明明還恨着,可傅靖霆看許傾城的眼神,是火熱的,佔有慾極強的。

    無論這種佔有慾是生理本能還是其他,可悲的是,即便是生理性的渴望,傅靖霆對她都未曾有過。

    此刻,他們在幹什麼?

    溫翡深呼出口氣,內心的嫉妒瘋長,是的,她承認,她在嫉妒。

    她沉了一會兒,纔給段恆打電話,“段恆,不好意思打擾你,明天一早能安排大釗開車來幫我一下嗎?我父親例行檢查……嗯,想給靖霆說一聲,但他手機沒通。對,早上9點到南山蘭苑吧,好的謝謝。”

    手機的響鈴音埋在衣服堆裏,沒人理會。

    女人玲瓏的曲線與男人堅硬磐石般的強悍相交成一副惹人眼燥的畫卷。

    夜深了連月亮都羞澀的藏在了雲後,不敢撒下光輝去偷窺那一幕幕火熱。

    許傾城雙臂撐在牀鋪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長長的頭髮落在身後,她半仰着頭,下頜線緊繃微揚。

    男人挺闊的背脊上透了薄汗,健碩與強壯透過骨骼與肌肉線條傳遞出來,給那張透着野性的臉龐平添了一層張揚的性感。

    她的眼尾綴了淚,傅靖霆俯身吻去,手臂從她背後交纏過去將人擁抱住。

    他的眸落在她的臉上,風情畢露的小妖精,她這般柔軟的懶在他的懷裏,氣息輕喘的罵不出任何惹人厭的話,又會心懷悲憫,不然放過她吧,從此獨木陽關各自走。

    但,試過了,真要放手偏生就捨不得放開,見不得她與別的男人開始新生活,見不得她將這副妖嬈的模樣給其他男人看,見不得她把他忘了,他卻依然擺脫不開噩夢。

    所以,從此地獄黃泉一起走。

    這樣糾纏一輩子,也未嘗不可。

    傅靖霆自己都分辨不出這種偏執欲的癥結,人類的情緒複雜多變,他自認爲只是恨意和不甘催生的破壞慾。

    從未想過,還有另一種可能。

    不想放手,哪怕互相折磨也不放手,無法接受她成爲別人的,女人,女朋友,未婚妻,妻子,還是任何一種其他身份,他都接受不了,也不允許。

    她只能是他的。

    這種偏執的佔有慾,是因爲內心深處不願放棄的愛,是他求而不得的愛。

    藏的太深,深到他自己都看不清了。

    男人掌心貼着她的臉摩挲,許傾城疲憊的睜開眼,那雙帶着醉意的眸子沒什麼意識的看他一眼,又合上,側臉往他掌心上又蹭了蹭,像是求安撫的小貓咪。

    傅靖霆輕眯了眼,他盯着她突地抽出手來,溫熱的手掌直接按在她的小腹上。

    生個寶寶?

    男人側臉收緊,她這裏曾經有過他們的孩子,她不是不想要小孩,而是不想生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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