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沒想到許願就是我的孩子,整個傅家都撐在她後面,龐醫生的手術照常,照常也沒問題,因爲手術數據早就已經動了。”

    “你胡說!”溫翡的臉色唰一下慘白,她不承認,是他胡說八道。

    傅靖霆眯着眼對於她的大吼大叫表情沒有絲毫變動,他冷冰冰的看向溫翡,“龐醫生的學生有三人,那天許願手術本來應該你作爲助手進手術室,但換成了齊月。手術完成後龐醫生讓她整理了所有許願的檢查資料,你覺得是爲什麼?”

    “還能是爲什麼?是因爲手術出現意外,所以龐老師研究以前的資料。”

    “是嗎?”傅靖霆眸光銳的跟刀子一樣穿透過去,“但也可能是因爲檢測數據本身就有問題,有人人爲篡改數據。”

    “不可能!”溫立言激動的反駁,“靖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作爲醫生是不可能做這種事……這是人格問題,這是……就算是翡翡嫉妒許小姐,她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溫立言聲音都在顫抖,他不能相信傅靖霆說的是真的。

    傅靖霆反握住溫立言的手臂,“溫叔,我說什麼不重要,看警察怎麼判斷。龐醫生的辦公電腦被警方的技術科帶走了,龐醫生出事前溫翡去過她的辦公室。”

    溫立言人都要站不住了,他轉過臉去看着溫翡。

    溫翡卻瘋了一樣將手上的針頭拔掉,將病牀上的東西往外扔,“你信他說的?你不信我?我是你女兒!我是你女兒!我怎麼可能改數據?我怎麼可能殺人?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

    溫翡瘋了一樣,溫立言控制不住他。

    段恆上去掐住她的胳膊,醫生和護士全都衝上來將她控制住,給她注射鎮定劑。

    溫立言頹喪的坐在一邊,人都站不起來,只喃喃的說,“翡翡不是這樣的人。從小,她就懂事。我盡我最大能力,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不讓她委屈,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敏感的。但是翡翡不是,她很體諒我,很體諒我。”

    傅靖霆伸手按在溫立言的肩膀上,“溫叔,我所有得到的證據都會全數交給警方。許願是我女兒,她若出事,我不敢想象我能做出什麼。我信你能理解我。但是,溫叔,我照顧你到老。”

    溫立言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說,只看着病牀上沉睡的女兒。

    傅靖霆和段恆從醫院離開時,段恆還是長吁短嘆,“沒想到,沒想到……”

    傅靖霆冷眼睇他,“你是要補補腦了。”

    段恆,“……”

    兩人上車,段恆啓動車子開出去,有輛車突然變道這邊,段恆急匆匆的打了方向避開,車頭還是失控的撞在路邊修建的花壇邊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囂張離去,車窗降下一點,露出一隻手,兩個手指在空氣裏搖了搖。

    鄙視,挑釁。

    傅靖霆沉着眼,他忽地冷哼。

    這種動作,傅鴻信做起來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

    “這車看着眼熟。”

    “是。”段恆拿出手機快速掉出張照片,“這個。之前周潛發過。”

    出現在龐笙華事故現場。

    ……

    龐笙華的案件是嚴重的社會事件,警方慎重取證,最後定性爲謀殺。

    謀殺人是龐笙華的徒弟,溫翡。

    因篡改手術數據暴露,害怕被取消醫生資格進而生怨,只是溫翡被認定爲……間歇性精神疾病。

    輿論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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