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翡還不等坐下,看到他摘了口罩,她驚的一下跳起來,顫抖着手指着他,“你,是你……是你……”

    “溫小姐,至於這麼驚訝嗎?”傅鴻信嘖嘖兩聲。

    在監獄裏呆了兩年,傅鴻信清瘦了不少,整個人倒是顯得比以往更加衣冠楚楚,他指指溫翡身後的座位,眼角含笑,“坐。”

    “你是誰?”溫翡顫抖着。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做你想做又不好做的事。”他笑着,湊近她,“比如,嘭!一聲,煙消雲散。”

    溫翡緊咬住牙關,她抖着脣,“是你,是你殺了人,不是我。”

    “這話說的可不對。我只是路過,剛好看到溫小姐導演了一場戲,而已。”傅鴻信怡然自若,他笑着看向溫翡,“溫小姐是覺得,自己的手法精湛到警方查不出絲毫破綻嗎?”

    “想要溫小姐伏法,太簡單了。但那就不太好玩了。”他笑,笑得溫翡骨頭上都起了冷汗,她莫名就害怕,心裏似乎很明白這人說的都不是假的。

    “你想,你想做什麼?”

    “不,應該說,我們想,做什麼。”傅鴻信盯着她,他漫漫的笑。

    溫翡有種被人踩住七寸的錯覺。

    這個人,他能一眼看透她的所有僞裝,精準的掐住要害。

    ……

    醫院的醫生,包括龐笙華的女兒都來看望溫翡,安慰她,大家都覺得溫翡是接受不了老師的死亡,太過於悲傷才導致的情緒失控,纔會對許傾城動手。

    溫翡也沒什麼反應。

    但溫翡沒有想到傅靖霆竟然來到了醫院。

    傅靖霆過來時溫翡正一個人在病房裏,她坐在病牀上,望向窗戶外。

    他們進來,溫翡也沒有反應。

    段恆跟在傅靖霆身後,將帶來的果籃放在桌臺上,喊她,“溫醫生。”

    溫翡似乎一直在走神,聽到聲音轉臉纔看到他們。

    下意識的去捂住自己的臉。

    又反應過來,她的臉還被紗布包着,遂又放下。

    “你們怎麼來了?”溫立言拎着水壺進門。

    “溫叔,正好你也在,我有話問溫翡。”

    段恆嘆息,人心最難猜測這話一點沒錯。

    許傾城打人的那個視頻並沒有修復出聲音,可是溫翡跟許傾城後面的對話卻清清楚楚的告訴所有人是溫翡挑釁在先。

    說真的,段恆知道的時候已經無法判定自己是什麼心情了。

    就是你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溫柔大方,知書達理,怎麼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但她就是說了也做了。

    也或者是因爲對方是許傾城,如果換個別人,換成宋暢,段恆也未必會有一邊偏倒的認知。

    可能還是因爲許傾城給人的印象實在太不好了,她的那張臉就是原罪,帶着目的接近傅少,毫不留情的將傅少推入絕境,傅少一身是傷的回來,她竟然還能毫不猶豫的又貼過來,還跟X的謝寅不清不楚,這一系列的事情串聯起來,讓段恆實在對許傾城沒有多少好感。

    反而是百分百的信任溫翡,覺得許傾城就是嫉妒,無理取鬧。

    到最後是打的自己的臉。

    現在看着溫翡坐在病牀上,臉色慘白的模樣,你就看這模樣,你能想到會是她挑釁在先嗎?

    傅靖霆眸光銳利的落在溫翡臉上,“溫翡,打着我未婚妻的名義上門給許傾城難堪,自以爲許願不是我的孩子,是她出軌的產物。想要設計龐醫生不接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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