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能沉住氣了,知道怎麼物理降溫,什麼狀況下喫什麼藥。

    “許願喜歡喫什麼?”

    “蒸雞蛋羹啊,米粥,她其實也不怎麼挑食,但她不喜歡香菜,有都會吐出來。菜椒也不喫,總覺得有怪味兒。”

    傅靖霆聽她說,擡起眼皮子看她,“你也不喫。”

    許傾城頓了下。

    她就覺得他針對她,好似小孩子所有的不好都隨了她。

    “我只是不喫菜椒。香菜我是喫的。”也不是完全不喫,就是覺得有怪味兒不好喫,所以她自己是從不做這個菜,是後來有次老媽做這個菜,然後往許願嘴巴里一放,就看她特別嫌棄的吐出來。

    當時老媽還說,這孩子怎麼就不隨點兒好。

    傅靖霆看她一眼,“我不喫香菜。”

    許傾城,“……”

    傅靖霆捲了衣袖直接進了廚房,許傾城看他要拆海鮮箱子,莫名其妙犯惡心,她忙說,“許願醒了給她整個雞蛋,放個蝦仁好了。你不用現在做。”

    男人轉頭看她,“你不是說沒喫飽?”

    “……”許小姐愣了愣,她臉突地就紅了,就是莫名其妙,沒有理由的,有種小脾氣被人逮到的尷尬,“我不喫,你不用管我。”

    “不是說沒喫飽,怎麼又不吃了?”

    “我減肥。”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太對,好似她對他的評價特別在意似的,一咬牙又改口,“不早不晚的,我現在不喫,晚上回家喫。”

    傅靖霆擡眸盯着她看,“不是生氣我打擾你喫飯?”

    深黑的眸子盯住她,看的人心慌意亂。

    許傾城抿脣,他這話問的可夠技巧的,她說沒有吧,好像他把她跟朋友的約會打破就是應該的。

    她要承認吧,又顯得小氣吧啦的。

    許傾城索性一扭頭,“我去看看許願。”

    傅靖霆也沒阻攔,看着她上樓,窈窕玲瓏的身段落在眼底,這房子就因爲她進來了突然就覺得有了溫度。

    連空氣裏都全是她的味道。

    許傾城上了二樓,許願在主臥的牀上睡着,那麼大一張牀,她睡中間,露個小腦袋出來,就……好小好小一隻。

    旁邊的房間堆了一堆粉紅色的傢俱,放的亂七八糟,應該是要拾掇一間兒童房,但顯然還沒有收拾好。

    許傾城進了主臥,她跪在牀上俯身親了親許願。

    小傢伙睡的很熟,額頭上有汗,下午的日光投進來,房間裏暖洋洋的。

    許傾城將她身上蓋的薄被往下拉了拉,她靜靜看了會兒許願,這地方,她那段短暫的婚姻,因爲有了許願就註定了不可能了無痕。

    只是……

    許傾城抿脣,她停了一會兒出了臥室,進到兒童房稍微收拾了一下。

    裝修都好了,牀也擺好了,只是牀鋪和遊戲區的亂七八糟都在那裏堆着沒有收拾呢。

    她走進去。

    傅靖霆上來的時候,許傾城已經快要把房間收拾好了,站在小牀邊把洗過的被褥鋪上,買的小衣服也全都掛在了衣櫥裏,地上堆着一堆拆下來的包裝。

    她一身連衣裙,腰身纖細,身段妖嬈,怎麼就也想不出是生過一個小孩的人,可看她彎腰將小被子鋪好了,陽光和她,是一副特別溫馨的畫卷。

    他走進去。

    後面突然有人貼近,許傾城嚇得啊了一聲,“你……”

    “好了。”他說,聲音是刻意壓過的,低低沉沉的。

    “什麼,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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