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確定,就不敢再輕易的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你把堅硬的貝殼打開,將自己最柔軟的一面亮給他,被狠狠傷過,刀子一樣捅進去,劈開來,再疼也只能自己偷偷的舔舐傷口,所有的安慰都浮於表面,只能依靠自己走出來。

    所以,就再也不敢輕易示人。

    畢竟表面的傷口已經癒合了,裏面還有多傷誰都不知道。

    傅靖霆將人抱在懷裏,她的眸子裏有淺淺的水光,慌亂的晃着。

    “不管你許了什麼願,以後,我來幫你實現。”

    許傾城心口突然就酸的厲害,“誰要你幫我實現?我沒手沒腳還是沒腦子?”

    她斥,聲音嬌的很。

    傅靖霆突然就笑了,男人捧住她的臉,親她的眼睛,親她的脣,虔誠的像是教徒。

    他低着眸看她,誘哄,“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玩。”

    身上睡衣的外袍滑落下去,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許傾城軟軟的抗拒着,拍他打他都阻止不了他的動作。

    “誰跟你玩,我不跟你玩,你放開我。”

    男人近乎虔誠的溫柔,一點點的想要將她拆喫入腹。

    許傾城眼尾綴了一絲紅,手指扣在他臂膀上用力,她的身體如一灘聚不起來的水軟在他的懷抱裏,心跳如擂鼓像是隨時要蹦出來。

    睡袍滑落,身上的吊帶裙可憐輕薄,兩條纖細的帶子有一條已經滑落。

    牆壁上覆古的壁燈燈光微弱的照不清透,就給這一方空間平添了一層曖昧,她的臉色在柔光下美的不可方物,絲滑的像是從年代圖畫裏走出來的小妖精。

    勾魂攝魄。

    傅靖霆盯着她,男人心頭顫動,他真的恨不得將她揉碎了揉到自己的骨血裏,生生世世她都是他的。

    她要勾也只能勾他的魂。

    男人的眉目在光影下勾勒的清晰,燈光將他的陰影投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扼住了她的呼吸,胸口也跟着沉甸甸的。

    她不與他對視,一偏頭躲開他的眸光,“你是不是就只想跟我那個?”

    傅靖霆微怔,他看向她,“我要是不想,那我豈不是有病?”

    他這話就好比冬天裏猛地潑過來的一盆水,所有的旖旎幻像全都散開的乾乾淨淨,許傾城被他這話給氣到頭暈。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反正單身,所以可以隨便嗎?

    “你放開我,房間收拾好了,委屈不到許願,你趕緊走。”

    她生氣,就不給他抱,掙扎着要從他身上下來。

    傅靖霆看着她,莫名其妙這心裏就軟的很,使脾氣也好看,使脾氣他也想哄着她。

    “寶貝兒……”

    這稱呼一出口,許傾城渾身一個激靈,就差一巴掌拍他嘴上,“什麼寶貝兒,你不要亂喊。”

    他還要不要臉?!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她臉頰紅紅的,又羞又惱。

    兩個人之間再羞恥的事情都做過,可是這樣的經歷依然新鮮。

    傅靖霆笑起來,他將人抱起來往外走,“你不是這麼喊許願?”

    “那是許願。不是我。還有,你放我下來,我有腳。”

    “你不是腿抽筋嗎?”傅靖霆理所當然的找着理由。

    人還是被她趕了出來,坐在車裏時傅靖霆忍不住嘖了聲。

    那塊刻着許願名字的半截平安牌被他帶了出來,他坐在車裏,藉着路燈微弱的光看着,眼底就染上了輕柔的笑意。

    上面的紅繩很短,或許真的是許願帶過,他把它掛在了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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