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很辛苦?”

    “也沒有,還好。最難過是醫生跟我說願願聽力有問題。”她輕描淡寫的過去,好或不好都已經不重要了,對媽媽來講最重要就是寶寶要健康。

    傅靖霆沉默着將她抱緊了。

    許傾城拍他的手臂,“你幹什麼啊,勒死我了。”

    “抱歉。”他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聲音壓的很低。

    很抱歉那時候沒能陪着你。

    這一聲抱歉讓許傾城眼淚突然就出來了,她鼻端酸澀,眼睛裏含着淚,偏又覺得幸福與滿足。

    喫過多少苦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有人心疼你。

    “願願已經好了。”許傾城伸手觸在他的側臉上,“我那時候不是不想要她,是醫生說我吃藥太多了孩子可能會不健康,不建議我要。”

    但是那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一件件一樁樁的,她那時候太難過了,以至於壓根不想跟他好好說話。

    傅靖霆愣了下,男人咬緊牙關,整個下頜線都繃得很緊,他聲音微啞,“所以……”

    兩個字,就梗在那裏。

    她不是不想要,她那時候對他,也是愛的。

    “那爲什麼後來又要生下來,既然知道可能會不健康。”

    許傾城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明知故問。”

    “嗯,想聽你親口說。”他挑了一邊眉角,身上散着邪性,可又偏生摻雜了幾分正經。

    許傾城手臂攬上他的脖子,她臉色微紅,眼眸中帶着水霧,盛着書房裏昏黃的細碎光芒,她知道他在套她的話,可是怎麼辦呢,就是想告訴他呀。

    女人親吻他的脣,尖尖的牙齒輕咬他的脣畔,“我不想斷了跟你的聯繫,等我哪一天死了,走過奈何橋會不會還能遇見你,我要告訴你我跟你有個孩子,下輩子你娶我吧,我給你生小孩。”

    男人眼底微微呈現紅意,他反向親吻她,“下輩子太遠,這輩子全都辦好。我現在就可以娶你,跟你生小孩。”

    “傅靖霆,你套路我是吧。”

    他揚起眉眼笑。

    男人拉開書房的抽屜,拿了個禮盒出來。

    打開是一對耳墜。

    “這什麼?”許傾城一擰眉,有點兒眼熟,她想了想,突然啊了一聲。

    “想起來了?”傅靖霆拿起來,“我讓人改良過了,知道你看中這上面的這粒紅寶石。”

    “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耳朵都疼了。”許傾城瞪他一眼,當初爲了這副耳墜,葉文涵下手是真的重,她的耳朵啊,疼死了。

    傅靖霆拿着耳墜的手一頓,本來要給她戴上的,“那算了。”

    看他作勢要放回去,許傾城哎了聲。

    男人就笑起來,他終於可以給她戴上,這套耳墜放在他這裏許久了。

    那一次,本來想結婚的時候給她。

    連着一套紅寶石的項鍊。

    她比任何人都適合紅色,美豔,熱情,火焰一般的顏色。

    可惜,到底是沒有機會。

    現在,他不允許自己再錯過。

    傅靖霆親手給她戴上,許傾城偏偏頭,耳墜亮出來問他,“好不好看。”

    又補一句,“不準說不好看。”

    傅靖霆低笑,“好看,特別好看。我太太怎麼看都好看。”

    “誰是你太太?”許傾城手指戳他的胸膛,不滿意,“你不要亂喊。”

    “懷着我的種,你還想嫁別人不成?”

    “那我也可以不嫁,一個人不是也挺好。”

    “剛剛誰說想要我娶?”男人笑的特別賤,一副偷聽到某種重要消息的得逞模樣。

    許傾城臉一紅,“我說的是那時候,不代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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