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心口疼,但她也不敢打電話給鬱時南。

    開不了口,不敢直接說她跟他睡了。也不敢問他跟林遠晴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知道他母親不太滿意林遠晴,可是他也沒有跟林遠晴徹底斷了。

    陶溪見到傅司晨這樣子嚇一跳,“你怎麼了?臉白的跟鬼一樣?”

    “沒事。”

    傅司晨一走路,那裏火燒火燎的疼,她這兩天都疼,但她也不敢去檢查,就是自己偷偷拿鏡子照着看,都羞的臉通紅,讓別人看更受不了。

    上網搜索了一下情況,去網上的藥品店買了塗擦的藥膏拍了特快專遞送到學校。

    去學校快遞櫃處取了快遞,陶溪當場就把快遞拆了,有幾個快遞是她和司晨買的下次活動的一些配飾。

    陶溪看着一個銀色小瓶子,“這什麼?”

    傅司晨反應過去,她衝過去一把奪過來。

    但已經晚了一步。

    陶溪微張着小嘴,驚了。

    “你,你,你怎麼用這個?”

    傅司晨瞪着眼睛警告她,“你什麼也沒看見,你什麼也不知道。”

    “不是,司晨,你交男朋友了嗎?”陶溪太震撼了,“我怎麼不知道,沒聽你說過呢?你們睡過了?我跟男朋友第一次我都告訴你了,你太不仗義了……”

    陶溪臉蛋兒也紅紅的,她用過那種東西,所以知道是抹在哪裏的。

    傅司晨一把捂住陶溪的嘴,“這是學校,你吆喝什麼。”

    陶溪聲音降下來,“所以,是誰?”

    “你別問了。不是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那那那……”陶溪結巴了。

    傅司晨也懶得多說,反正一團亂,她把小瓶子放到包裏。

    兩人一起拿着東西回宿舍。

    無論你歡喜還是悲傷,太陽依舊東昇西落,時間十分規律的往前跑。

    幾天過去她已經不疼了,身上的痕跡變淺了,直至消失。

    那件事情過去了,好似一場夢,了無痕跡。

    ……

    鬱時南泡在後廚,廚師長都有點兒心塞了,他也不伺候客人,還佔着鍋竈。

    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菜品,就見他一盤子一盤子的試驗品倒在垃圾桶裏,上好的材料都被糟蹋了,看的人心疼。

    他在這裏實在是影響上餐速度,廚師長忍無可忍還是湊到鬱時南面前,委婉的請他暫時離開後廚,等過了飯點,他可以再來。

    鬱時南嗯了聲,沒一會兒就出了後廚。

    他去酒店後面,吸了一根菸。

    夏季炎熱,正午的時間,連點兒風都沒有,一根菸的時間,身上就出了汗。

    手臂上鋪滿一層細密的汗,他垂眸,小臂上被摳出來的劃痕看不到了。

    可耳邊有一道失控的聲音喊“救我”卻一直消散不掉。

    他額角繃起,太陽穴處的青筋隱隱的跳,林遠晴不會喊救她,她只會大喊着讓他不要停。

    瀕臨極限的快樂等着她,怎麼捨得錯過。

    但他腦子裏就是一道聲音,盤旋不去,清晰的,可憐的,崩潰到害怕。

    他甚至能給這兩個字賦予解讀,她是真的害怕,對於不可自控的恐懼,對於完全陌生感覺的恐懼。

    真實,可愛。

    鬱時南深吸口氣,後槽牙咬緊了整個下頜線都繃着透出凜凜寒意。

    他一拳搗在大理石的廊柱上,用了蠻力,手指關節處見了血,疼痛勉強上思緒清明。

    他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從魏經武給他下了藥開始,他腦子裏驅逐不去這些禁忌的畫面。

    越是遏制,越是想起。

    像是一個無恥的偷窺狂,移花接木的將她的臉按在了林遠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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