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廚房也不能讓他完全安靜下來。

    “南哥。”

    脆生生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

    鬱時南以爲是幻聽,沒動。

    “他們說你剛從後廚出來沒走遠,辦公室你沒去,我就知道你可能在這裏。”

    傅司晨湊過去,她穿一件白T和一件綠色揹帶裙子,踩一雙白色老爹鞋,長髮挽成個俏皮的丸子頭,頭髮一側卡了四五個可愛的水果小發卡,額前碎碎的劉海,一笑,就全是清新年輕的味道。

    這段時間,他沒有聯繫過她。

    她也沒有。

    然後兩個人就像是斷了聯繫般。

    很快,十來天就這麼過去了。

    她昨天回家,聽老媽和老爸商量着要去拜訪傾城姐的爸媽,很順便的提了句,說是南哥媽媽鬆了口了,南哥和林遠晴的婚期也要定了。

    爸媽很替南哥開心。

    但她很難受。

    傅司晨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跑了過來。

    以後,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鬱時南看她手裏拎着的水果,開口,“過來我這裏還帶東西?”

    聲音有些沉,還未從情緒裏完全出來。

    “我想喫白玉抹茶奶凍,還想喫黃瓜涼糕,外面做的太膩了,不好喫。”傅司晨笑着,“南哥你有時間幫我做嗎?”

    鬱時南沒接着答應,他沉默了會兒才說,“遠晴一會兒過來。”

    她僵在原地,臉上的笑要掛不住,手指掩飾似的摸了摸自己鼻骨,“那我借你廚房自己來。”

    他嗯了聲。

    刷開指紋拉開門,“進來吧。”

    傅司晨蹦着過去,腳步輕盈的看不出絲毫影響。

    她從他身前過去,身上有清甜的香味兒,她描了細眉,塗了口紅,粉嫩的色澤。

    應該也是撒了香水。

    淡淡的,不明顯,很適合她。

    他從她手裏拿過兩袋子水果,輕鬆拎在手裏,看她細白的手心裏已經有了兩道紅色的印子,“你能喫多少,買這麼多。”

    “看着新鮮,就多買了。”

    “我這裏的水果不比外面的新鮮,想用什麼讓後廚給你送過來就是了。”

    “你不知道你的廚師長多寶貝他的食材。”傅司晨吐吐舌頭,眉眼間是俏皮的光。

    鬱時南也笑了下。

    兩人從後面的電梯直接上去進到他的私人套房。

    傅司晨進來時腳步踟躕了一下,竟然有幾分緊張。

    身後的門關閉時她下意識往後看去。

    此時是白天,陽光明媚,窗簾都開着,日光透進來,照的很透徹。

    不像那個晚上,那麼黑,他看不清楚她。

    “怎麼了?”鬱時南放下水果,看她回頭盯着門看。

    “沒事。”傅司晨過去。

    就見他從冰箱裏取了冰塊出來,還有涼粉。

    小姑娘大都喜歡喫甜點,傅司晨也不例外,不止要口感好,還要漂亮,方便拍照片發朋友圈。

    伺候她,他這裏的工具配料基本齊全,即便有些餐點銀灣酒店不供應。

    他把她買的水果挑了幾個出來放到水池裏洗。

    男人的手掌很大,她一手握不住的梨子,放在他手裏不大不小剛剛好。

    傅司晨低頭看向自己胸口,想起他……

    她咬着脣,熱氣騰騰的往上,燒紅了臉。

    她用手當扇子扇了幾下,恰迎上他望過來的視線。

    “很熱?”鬱時南詢問,看了眼室內的溫度,23°,可以了。

    “外面熱。”傅司晨擠到他身邊,驅逐所有的旖旎,她忍着鼻酸,“我自己來好了。你不是還要忙。”

    鬱時南看看時間,“不急。還要一會兒,應該能幫你做一個,剩下的你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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