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想直接婚禮的,但是我懷孕了嘛,現在開始準備,再快也要兩三個月吧,到時候肚子大了,也怕勞累再出意外。”林遠晴笑着,“你也知道的,他們鬱家經了事兒,時南媽媽一直都想他趕緊結婚生子的,一家人都可妥帖了,生恐我累着。”

    她抿着脣笑的好不得意,看着傅司晨的臉色越來越白。

    林遠晴嘖一聲,果然就是小白兔,幾句話就把她刺的透透的。

    前幾年扒着想撲向魏經武的女人也不少,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都不是圖人,圖錢圖勢,林遠晴沒少被人設計,當然也沒少設計別人,一來二去的總是要走幾個來回。

    哪有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純的她都有幾分不忍心了。

    不過麼,她跟魏經武是圖錢,跟鬱時南是圖人,不一樣,再嫩的,她也不允許。

    好不容易有個憑肚子嫁給他的機會,林遠晴不會讓自己錯失。

    傅司晨是知道的,之前鬱家那一波,南哥父親鋸了一條腿勉強保住了命,但人傷的厲害病痛不斷撐了一年多人走了。

    鬱家爺爺當時受了刺激,心梗去世了。

    主心骨沒了,鬱家就散了。鬱家一衆叔伯人心不齊,各有想法。

    鬱伯母想他娶個正正經經的媳婦,家世不要多好,簡單平常就好,生個孩子穩穩當當過日子。

    受了怕的老人,再不願意有任何波折,林家小門小戶,太勢利。

    林遠晴這女人跟過魏經武,不論當初是什麼原因,老人心裏膈應,一直撐着不答應。

    林遠晴回來跟鬱時南搭上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曾經也是真的甜蜜過,但再見也是真的陌生。

    好似除了彼此的名字,都跟過去那個人對不上號了。

    她離開鬱時南的日子過的不好不壞,身邊沒斷了男人。想再跟他好,就把位置給他騰出來了,不再沾別人。

    可他不碰她,一次也沒有。

    女人不比男人,可有時候也心癢,難耐,想要。

    她明示暗示他都不動她,好不容易他主動約了,還讓這小丫頭撿了漏。

    林遠晴也窩火。

    她看中的人,不可能就這麼拱手讓了。小姑娘是嫩,可是太澀了,沒熟,咬着硬。心性也太簡單,不懂的怎麼招男人疼愛。

    這會兒看傅司晨這樣,林遠晴心頭生起一股愉悅感。

    林遠晴提起她懷孕,笑逐顏開。

    傅司晨就想到驗孕棒上的兩條槓,讓她慌的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下意識就給南哥打電話了。

    你看,情緒都不一樣。

    因爲身份不同。

    傅司晨恍惚想,她來幹什麼?告訴南哥她懷孕了,讓南哥跟她去流產嗎?

    還是逼着他,讓他跟自己在一起。讓他跟林遠晴散了,讓林遠晴去流產?

    傅司晨打了個寒顫。

    她覺得餐廳裏的空調有些涼。

    鬱時南迴來時,林遠晴笑着說,“司晨答應等我們婚禮的時候做伴娘。”

    鬱時南看向她,傅司晨沒說話,但是臉色不好。

    他蹙眉,“做什麼伴娘,你找不到人嗎?”

    林遠晴梗了下。

    氣氛倏然僵硬。

    傅司晨也呆不下去了,她起身,“我喫好了,今天還有課,我先走了。”

    她往外跑,差點跟上餐的服務人員撞在一起,被鬱時南拉住了胳膊,避開。

    他手掌攥着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學校。”

    “你不跟我出去?”林遠晴不樂意。

    傅司晨甩手,鬱時南卻掐的緊。

    “我自己回去。”傅司晨也不用他送。

    她現在這模樣,鬱時南怎麼可能放任她自己走,本能的覺得不會只是分手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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