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大早跑過來,就說兩個字,分手?!

    不過林遠晴在這裏,恐怕她也不會說。

    鬱時南帶着人走了,林遠晴氣的筷子丟在盤子裏,不吃了。

    他開車。

    以前一定要坐副駕駛位的人也不坐了,就坐後面。

    鬱時南不勉強,他發動車子開出去。

    傅司晨看着地方不對,“南哥,這不是回學校的路。”

    “你跑出來,也該請好假了。”鬱時南從後視鏡看她,將她看的倍兒透。

    “想去哪裏?我給你當司機。”

    男人手搭在方向盤上,襯衣捲起,露出的那截手臂有力,透着粗狂的野性,他微微偏頭,向後,問她。

    傅司晨眸光從他身上挪開,她看向外面,“那就一直往前開吧,有路就走,看看能到哪裏。”

    鬱時南笑一聲,“你確定?”

    “嗯。”

    他加了速,向前。

    傅司晨坐在後面,泛疼的心臟緩了緩,她身體趨前,“南哥,林遠晴我以後喊什麼?是不是要喊嫂子?”

    鬱時南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下,“無所謂,喊姐還是嫂子,隨你喜歡。”

    “那我不想喊姐,也不想喊嫂子呢?”傅司晨問他,她知道自己這問的很沒有道理,可就是問了。

    傅司晨毫不掩飾她對林遠晴的討厭,她沒辦法愛屋及烏。

    身邊的人都不是很喜歡林遠晴,原因無非就是覺得她在他最難的時候離開他,跟了別人,現在看他有起色了又回來。

    勢力,自私。

    這些評價鬱時南不是不知道,但有些事,外人不知,是他欠了林遠晴。

    婚姻於他而言,無關情愛,是責任。

    就像母親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母親同意。這婚約拖下去若林遠晴撐不住,想走,他也沒二話。

    但如果她希望他照顧,他也會給予照顧。這是他能做的,對過去的補償。

    他並不強求別人像他一樣接受林遠晴。

    所以,他說,“我還是那句話,隨你喜歡。如果她讓你不舒服了,以後不見她就是了。”

    林遠晴說話做事會有些失分寸。

    不見她?

    她今天也沒想見林遠晴,可還是見到了。

    真要不見,連他都不見。

    “那我以後,也不能見你了。”傅司晨勉強笑了下,“平時我們沒有交集,就只有見你的時候纔會見到她。”

    鬱時南沒講話,他臉色繃着也看不出表情。

    傅司晨揉了揉臉,笑起來,“我可不想因爲她,不見你,我還想嚐嚐你又有了什麼新菜色。”

    車廂裏方纔緊繃的氣氛因爲她一笑,柔和了幾分。

    鬱時南說,“改天。你空了,給你嘗。”

    車子開往前方,並非沒有盡頭。

    他把車開到海邊,停下。

    “南哥,林遠晴懷孕幾個月了?”

    “剛查出來。”

    傅司晨手指緊了緊,“你喜歡小孩嗎?”

    “許願很可愛。”男人笑了聲,想起那個漂亮軟糯的小丫頭。

    她也看出來了,他應該很喜歡小孩,對許願特別有耐心。

    話題繞在他身上散不開,鬱時南本身不太愛說話,平時就是傅司晨挑起話頭,他配合。

    可今天是她心裏難受,他帶她出來,就想她有什麼苦水,倒一倒。

    “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有什麼話想說?”鬱時南看他,“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說完了我再送你回去。”

    “也沒有。就是分手了,他喜歡了別的人。我心裏不服氣,但是不服氣好像不管用。”傅司晨勾勾脣角,“考試沒考好,不服氣,我可以再努力,下次考好。可他喜歡別人,我再努力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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