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彎腰下去,肩膀蹭到了她還因爲彎腰而微微撅起的屁股。
傅司晨匆匆回身,就看到鬱時南正拎東西。
她有些發怔,脫口而出,“南哥?你怎麼回來?”
週末,銀灣酒店都是爆滿。
他一般不會有時間。
往常,她扯着他回來,也都是週一到週三選一天,他不算忙,她也能調開課程。
也就喫頓飯。
她要趕回學校,他也要回酒店。
傅司晨很喜歡一起回來的那個時候。
但是這次她沒有告訴他,應該說好幾天她都沒跟他說話發信息了。
她是知道他週末不會回來她纔來。
遇不上他,也不會遇上林遠晴。
“興你來不興我來?”鬱時南反問。
“不是。我是覺得你忙。”到底是他媽媽家,他什麼時候回來都行。
鬱時南拎起東西,她拎着費勁的東西,在他手裏就顯得輕飄飄的,“走吧。”
“嗯。”傅司晨跟着走了兩步,她腳下一頓,喊他,“南哥,那個,我……”
她欲言又止。
鬱時南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怎麼?”
傅司晨踟躕着,背在身後的兩根食指勾在一起用力絞,“你,你帶林遠晴回來看鬱伯母嗎?”
路邊有大貨車駛過,將她的聲音撞的七零八碎。
鬱時南沒聽清楚,他折身向她走了幾步,靠近。
“你剛說什麼?”
“我就是給鬱伯母送這個壯骨酒。豹骨的。”傅司晨指指他手裏拎着的那個禮盒箱子,“可以喝,也可以外用。之前伯母說她腿疼。”
傅司晨停了停,她聲音壓低一些,忍着鼻酸,“林遠晴要在,我就不去了。”
“她在不在,跟你去不去有什麼關係?”鬱時南蹙眉,顯然不理解這中間有什麼關聯關係。
但就因爲一個林遠晴,把界限畫的這麼清楚?!
是不是以後爲了不見林遠晴,連他都要避開?!
鬱時南本來也不是和顏悅色的人,他面色一冷,緊繃着的時候煞氣十足,那是浸透在骨頭裏的戾氣。
這些年被他遮掩的徹底,卻一時在她面前沒了收斂。
他的不悅顯而易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這麼明顯的對林遠晴的排斥,招惹了他的不滿。
他對她,從沒這樣疾言厲色過。
傅司晨心頭一跳,有點疼。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事他不知道,但是林遠晴知道。
那種面對面的尷尬無法形容。
而且,她自認現在還沒有辦法放下他,這樣偷偷的喜歡着,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她的心會很疼。
很疼。
疼到想哭還要強顏歡笑,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怕打擾你們。”她輕聲。
“不會。”
傅司晨沒再說什麼,她往前走,他便也邁開步子。
男人的步子大,幾步就走在了她的前面。
她便落後一步跟在他身後,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地上有兩個淺淺的影子。
夏天的風都帶着陣陣熱浪,他後背的T恤透了汗,溼了一塊。
貼在後背上,能看出寬闊結實的肌肉線條。
他走在她前面,寬闊的身體似乎將陽光全都給她遮擋掉了。
有些人你不應該喜歡,也告訴自己要控制。
可是近距離下,眼睛不自覺的就會落在他身上,跟着跑。
鬱時南走的很慢,但似乎他走的慢,她也走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