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實事求是的說。
她嘴脣都腫了,腫的可愛又好笑。
丁婧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可真是的,剛剛摘下來的無花果一定要把皮剝了去。”
又一看碟子裏都快空了,“這都你喫的?”
見傅司晨點頭,丁婧嘖嘖兩聲,“小喫貨。”
傅司晨斂着眉眼笑。
太陽西下,光芒又暗了一分,丁婧拿了她自己炒的南瓜子出來嗑,兩個人坐在院子裏,丁婧搖着蒲扇,時不時的去幫傅司晨趕一下蚊子,“剛剛你南哥說讓我找條褲子給你穿,怕你被蚊子咬了。”
她笑着,“一會兒喫過飯,去村頭上的小賣部買條夏涼褲,好看不好看的擋蚊子。”
傅司晨嗯一聲,“阿姨你腿還疼嗎?”
“正常天氣沒關係,遇到陰雨天還是有點。不過你給我買的那個治療筋骨的藥很管用。”丁婧笑着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姑娘,最後一縷陽光落在她身上,照着她的側臉。
漂亮,柔和,年輕小姑娘的純粹,你掏一顆心對她,她也會掏一顆心對你,甚至更好。
丁婧是稀罕啊,稀罕的不得了。
覺得自己真要生個女兒,也未必能這樣上心。
“司晨找男朋友了嗎?”
“沒呢。”傅司晨臉燙了一下,其實到了現在這個年齡好似大人也都不避諱了,陶溪甚至說,過年的時候她爸媽還要邀請她男朋友去玩。
不過對於傅司晨而言,每次問她是否戀愛,她都不可遏制的想到那個晚上,沒有戀愛,可是那麼激狂的事情卻都做過了。
就覺得臉頰發燙,沉澱在心底的祕密,像是做了錯事一樣,一旦被發現就會被無情的批判和辱罵。
傅司晨手指緊了緊,沒說話。
她肚子裏有個定時炸彈,一旦被發現,她能知道會有多麼雞飛狗跳。
她其實很忐忑,緊張,這次過來,是想看看鬱伯母,但並不是想體驗田園生活,最主要也是想躲開鍾婉繡。
或許是自己的情緒不對,儘管傅司晨已經儘量表現的沒那麼難過,但是老媽的眼睛帶勾子,看得她心裏發慌。
她怕問多了說多了會露餡,索性先躲出來了。
按照醫生的意思,再過幾天去做B超檢查,能看清楚孕囊大小,到時候再做決定選哪一種方式也可以。
總之是宜早不宜遲。
這個決定不難做,肚子裏的寶寶不敢更是不能留下來。
她沒有想跟他此生不見的想法,她做不到二嫂那樣決絕。
傅司晨有些走神,以至於後面丁婧再說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丁婧見她晃神,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她,“司晨?”
傅司晨猛地回過神來,“伯母!”
“想什麼呢,小丫頭有心事了?剛剛我說話都沒聽到吧?”
傅司晨撓了撓頭,有點兒不好意思,“您說什麼了?”
“我說不知道誰有那個福分能娶到你,他們家當家婆的可是省心嘍。”丁婧笑着。
“您也省心的。南哥很好,很快就給您兒媳婦娶進家了。”傅司晨輕聲。
她說這話的時候,鬱時南正出來,擡眸看了她一眼。
丁婧看向鬱時南,嘖了聲,“好什麼好,在人家眼裏我就是不通情理的母親、家婆,表面喊聲媽,背地裏不知道數落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