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傾搖搖頭,笑着將簪子放入袖口內說:“這個簪子孃親很喜歡,謝謝花芽,不過你有沒有跟皇姑姑道謝?”
花芽重重的點着頭,笑得‘咯咯’的:“道謝了,皇姑姑可疼我了呢,說以後想要什麼東西,都給花芽買。”
姜晚傾頓了頓,紅脣微抿,又忽然笑着點了孩子的鼻尖說:“君子不要嗟來之食,花芽作爲男子漢大丈夫是不能隨便亂收別人東西的,
想要什麼,就靠自己的能力去爭取。”
花芽小臉上寫滿疑惑,似乎有些聽不懂,說:“皇姑姑是花芽的姑姑,那也不行嗎?”
姜晚傾搖頭,嚴肅說:“別人的東西來得也不容易,這次就算了,但下一次花芽一定不要在這樣了。”
花芽眨巴眼,最後帶着也是懵懂的點點頭。
其實他也聽不太懂,但孃親說的話,肯定是沒錯的。
姜晚傾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在陪花芽用膳時,她才忽然發現這屋子裏的陳舊擺設都跟她之前來的不同,要更爲細緻一些,就連香薰也是花芽喜歡的百合香薰。7K妏斆
後來,她偷偷問了照顧花芽的蘇嬤嬤,蘇嬤嬤如實相告,原來,這一切都是慶雪鳶精心佈置的,就連花芽的鞋子衣服她都給換了新的。
姜晚傾心下一沉,心中隱隱擦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若說慶雪鳶想打好姑侄兩的關係,可卻也不用這般細緻入微……這般的關愛,這是要當花芽她娘啊。
但是小少爺最愛的還是您給他買的湖藍綠色小長袍。”
姜晚傾笑了笑,亦也沒有解釋,但她卻發現了慶雪鳶的不懷好意,甚至是處心積慮的,在她看來,慶雪鳶的這些小動作,都帶着討好。
在南苑跟慶雪鳶也相處了兩個來月,姜晚傾也知道她不是一個熱心人,肯爲花芽做到此,說是沒有目的她都不相信。
在再過些時候,花芽就去了上書房,而慶雪鳶破天荒的竟然也沒過來,這換在平時,她一定護親自送花芽去上書房的。
難道她是知道自己進入會進宮,所以故意避開她?
慶雪鳶的心思姜晚傾一直都知道,可她做這些幹什麼?不管如何,她都當不成花芽的後媽,這般的討好,有意義嗎?
因爲鳳南靖也還在跟大臣商議,姜晚傾本來想出宮的,但還沒走到皇城門,又忽然臨時改變了主意,掉了個頭去了鳳南靖的幽冥殿。
姜晚傾打算等鳳南靖回來,一家三口用膳後再回去,可她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鳳南靖的幽冥殿瞧見了慶雪鳶,而她竟然在打理鳳南靖的牀鋪。
牀鋪這種東西,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很隱私,而慶雪鳶似乎也沒想到姜晚傾會忽然過來,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