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更多地是坦然,表情甚至有點像是在示威,彷彿在說‘我能進入你男人最隱祕的地方’。
“姜小姐來了。”最後還是慶雪鳶先開口,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盡顯長公主儀態,甚至還帶着幾分宮殿女主人的氣勢,“來人,給姜小姐上茶,點心就要芙蓉糕。”
若放在以前姜晚傾還會覺得自己多想,但現在慶雪鳶的種種表情、行爲分明就在證實她所猜測的不錯。
她現在的確是挑釁。
不管是慶雪鳶大方毫不掩飾、緊攥鳳南靖被子的姿態,還是此時此刻她帶着的居高臨下的眼神,都是在挑釁姜晚傾。
姜晚傾眸底泛出一絲冷意,卻忽然笑了:“勞煩長公主了。”
慶雪鳶端着姿態,說:“不勞煩,阿靖是本公主的皇兄,爲他打理一切,是本公主應該做的,倒是姜小姐有些不分禮數了。
到底本公主是阿靖親封的長公主,而姜小姐也只是一個區區的萬戶侯之女,見到本公主,本應該要行平禮纔是,也不應該擅自進入幽冥殿。”
她聲音一頓,帶着幾分‘好心’的提醒,“姜小姐不要覺得惱,因爲這就是皇宮的規矩。不過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記得。”
姜晚傾眉頭一挑,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當着她的面一口一個阿靖的,這不是在彰顯跟她男人的親密嗎,另一頭還不忘貶低她的身份,明明是帶着敵意,可慶雪鳶說話滴水不漏,聽着反倒像是善意,可裏頭的波詭暗涌,可卻是心機得很。
她脣角的弧度忽然上揚得很大:“還真是有勞長公主費心了,您說得沒錯,我的確只是一個區區萬戶侯的嫡女,雖然萬戶侯是一等爵,但在公主看來也不是多大的官。
不過有一件事,長公主可能不知道,鳳南靖說了,免去了我在宮中的所有禮儀,別說您是長公主,就算您是太上皇,我也是不用行禮的。”
慶雪鳶臉頓時就綠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鳳南靖是最重規矩的,但她怎麼都想不到,就鳳南靖這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竟然還會免去一個人的禮儀,這件事匪夷所思。
姜晚傾欣賞着慶雪鳶忽青忽白的臉,心裏那個叫痛快。
在她面前裝犢子,滾犢子纔是真的,不就是黑蓮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姜晚傾見一個滅一個,打得你發綠。
慶雪鳶聽出了姜晚傾話裏刻意表露出的鳳南靖對她的寵愛,臉色當下就變得有些苛責,甚至是疾言厲色的。7K妏斆
“就算阿靖寵愛你,但你也不能沒了分寸,以後阿靖的女人還多的是,規矩禮儀也是要有的。”
姜晚傾撇了撇嘴,聳肩到:“鳳南靖說了,我就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別的女人是進不來御王府的門的,還有,你一口一個阿靖的喊着,不講半分禮儀,若是按照規矩,你應該尊稱鳳南靖爲殿下,你自己都不懂規矩,憑什麼來指點我?誰給你的臉。”
慶雪鳶氣急,呼吸都不均勻的,那張臉顏色五顏六色,那個叫精彩。
姜晚傾看着她似乎要吐血表情,冷哼:“所以,在我面前,就別端什麼長公主的氣勢了,畢竟你以後,可是要叫我皇嫂的;未來應該行禮問安的,也應該是你。”
短短一句話,似乎掐中了慶雪鳶的痛楚,她雙手緊握成拳,剛想說什麼,卻忽然頓了一下,眼淚霎時就出來了,淚眼婆娑:“您爲什麼要這麼說話,我哪裏不對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求你不要這麼出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