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的富二代朋友來了,她要讓,張寒的紅顏知己來了,她要讓,就連來找麻煩的陌生人進來,都似乎一眼就能知道,屋子裏誰最沒有地位。
比如眼前這個剛進來的陌生男子,他想有個座位坐下,就直直的來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就等着自己起來讓位置。
年輕男子沒想到自己進屋連個位置都找不到,心裏更來氣。
他盯着張寒,大聲說道:“關我什麼事?就憑我是江城第一中醫院的醫生,就憑我是醫藥學的博士!”
“你連安彤是什麼問題都不知道,在這裏冒充什麼高手把什麼脈?你給我讓……啊!”
伸手想去拉張寒椅子的這年輕男子,突然一聲痛呼。
是他的手指,被一隻小手掌提前一步抓住,並用力往後拗。
年輕男子只痛呼了一聲,馬上又給忍不住了,因爲他發現攔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姑娘,長得很可愛,也很漂亮。
只是,她的眼神跟她的表情,都告訴所有人,她現在已經動了氣,甚至她已經動了殺心,那種只有專業保鏢纔會有的冷酷,在那張卡哇伊的小臉上完美展現,而且半點都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你有三秒中的時間,從我老闆面前消失!”
櫻井小梅子要不是怕嚇到其他人,要不是今天張寒在這裏請人喫飯,她絕對不會想去碰別的男人的手,而是直接提領子加大腳踹。
年輕男子獲得自由後,並沒有走。
張寒回頭看了看胡安彤,“你……男朋友?”
能不能得到他張總的青睞,能不能住別墅開超跑,全取決於胡安彤接下來的回答。
“不是!”
胡安彤的心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有些煩躁,不過話倒是很坦誠: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受到了家裏老頭子的喜歡,所以老頭子一直想撮合我跟他,他不是我的菜,不過他對我也還算可以。”
有了胡安彤這句話,這人更加有信心呆在這個包廂了,似乎剛纔被保鏢掰痛手子驚呼的尷尬,完全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樣。
“彤彤姐,這種男人怎麼配得上你呀?”
歐陽萱是個閒不住的主,逮着機會就有要說話湊熱鬧,“博士了不起啊?等我上了大學,我直接考碩士!”
“就你?連學位等級高低都分不表的小丫頭?我的博士直接比耐幹高一個等級,記住了!”
“啊?”
歐陽萱縮了下小脖子,然後又瞬間恢復氣勢:“一個博士學位又怎麼了?本姑娘現在都不知道比你強了多少倍!”
“你比我強?”
這個年輕人再次被氣樂了,“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叫許許文強,江城第一院士就是我爸!”
呵,還是個醫二代!
包廂裏的人,開始明白爲什麼這個許文強會這麼討人厭了,原來是個富二代加醫二代,同時還擁有高學歷,這種條件下,他許文強還真不怎麼看得上普通的富二代。
醫二代也是真的比一般的富二代要強,因爲他老爹可不止在有錢方面牛逼,還因爲醫院的關係,會跟其他圈子的大人物有關係,那人脈非常之龐大,遠非只會經商的生意人可比。
這個許文強還是裝逼裝錯了地方。
他眼前的那位可不是富二代,而是妥妥的富一代,而且他的雅號還叫‘張總’!.七
“你們笑什麼?”
許文強沒等來衆美女的崇拜也花癡,等來的卻好像是她們在看猴的偷笑表情。
還醫二代呢。
現在削尖了腦袋想進我張寒哥哥‘江城神豪羣’的富一代,排起隊來都可以繞江城好幾圈呢,就你許文強這樣的,估計這輩子連羣都進不了。許文強怒了。
他今天會來到這個酒店、這個包廂,就是追着胡安彤過來的。
他是醫二代沒錯,他辦給很多大人物看病也沒錯,但基本都是在江城的範圍裏,家裏積攢的人脈裏,根本沒有真正的大佬。
所以,許文強特別想將胡安彤追到手,那樣他就可以藉着胡安彤這層關係,打入魔都,進入魔都的圈子,然後勝利醫術在魔都積攢真正的人脈。
現在帶着副院長來到這個酒店包廂,亮出身份沒有引起轟動,竟然引來卻是衆美女看耍猴、看白癡的眼神,許文強豈能不怒?
他發現了,他發現這包廂裏的所有人,好像都在以眼前這個穿人字拖的男人爲中心。
於是許文強決定,要好好的將張寒的威風給打下去,也給胡安彤漲回臉,讓她以有自己這麼個男朋友而自豪。
“既然你敢給安彤把脈,那我現在考考你,你都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許文強開始出招,誓要讓張寒今天當衆下不來臺。
他就沒有聽說過,一個二十出頭還穿拖鞋來五星級酒店喫飯的小子,會有什麼真材實學。
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期待地看了過來,張寒還真有些不太好下臺了,看着面前胡安彤的餘光,快速掃了一眼對面的那個車模妹子,張寒試着問:
“我能說嗎?”
胡安彤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個張寒剛纔那個眼神,不會是已經發現我不喜歡男人了吧?
這次如果被他看了出來,並且當衆說了出來,自己還怎麼去接觸他身邊那麼多漂亮的小仙女?
“你說唄。”
胡安彤沒有制止,因爲她不想落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上,今天要是制止了他說出來,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不喜歡男人,這個破綻胡安彤不能接受。
你說你的,我不承認你又能將我怎麼樣?
張寒點頭,轉頭看着許文強說道:“胡姑娘的脈象,四平六穩,剩下二象呈鬱結錯亂之態,且有外火餘禍滯留,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身上曾經有重度,乃至特重度的燒傷。”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主的落到了胡安彤身上,都在可勁的搜尋。
這個胡安彤看起來哪裏都正常啊,怎麼可能會有特重度的燒傷?
胡安彤本人聽到張寒的這個話,先是意外,然後看向張寒的目光裏,發生了某些奇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