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有說自己不喜歡男人的事情,而是選擇了說這個?

    話說,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上有特重燒傷的?

    見自己發小尋問的目光看過來,警花趙月芳忙解釋說:“我沒有跟他提起過你的任何事情。”7K妏斆

    胡安彤得到趙月芳的回答,更加疑惑了。

    趙月芳的爲人她自然很清楚,從小到大一直幫她守着這個祕密,她說沒有告訴張寒,那肯定就是從來沒有提起過。

    難道這個張寒,真的是從自己的脈象上,看出了自己身上曾經有過特重度的燒傷?

    這些疑惑在許文強身上根本沒有,他就是懷疑張寒聽誰說了這件,不然這童年的舊傷,怎麼可能通過脈象看出來?

    當我這醫學博士學位是猜拳贏來的不成?

    “那你說說,這個特重度燒傷留下的傷疤,要怎麼才能恢復如初?”

    許文強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反正今天張寒的臺,他拆定了。

    “呵呵,我說了你也不一定能聽懂。”

    張寒又筷子敲了敲了自己面前的碗,馬蛋,怎麼還不上菜端飯?

    這速度,呆會就給你個差評。

    “銀針以刺穴,活血,金銀以刺穴,通絡,腐膏以入體,化之皮肉,方可破而後立,化腐朽爲神奇,雖無十足把握,但值得一試。”

    “笑話!”

    許文強誇張的用笑聲反駁,“成年人細胞組織再生能力可不比孩童,而且我們是人,不是蚯蚓跟壁虎,要是把傷疤的皮肉切掉,傷口就能長回原來的樣子,世界上早就沒有了‘毀容’這個詞!”

    “這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以爲會背兩句《華佗醫經》裏的話,你就真是高手了?笑死我了。”

    “哦?你居然還能聽懂?”

    張寒跟着笑了,“我倒是小看你這個醫藥高材生了,你說我的古醫術法子不行,你倒是說說你準備怎麼做?”

    “不是說《華佗醫經》裏的古醫術法子不行。”

    之前跟着許文強進來的副院長終於開了口,扶了下老花鏡款式的近視眼鏡,開口就是一副得道高人說教的派頭:

    “而是《華佗醫經》並非華佗神醫親手所著,裏邊的所有內容皆來自華佗神醫的一名搗藥童,根據回憶記載,所留傳下來的也並非藥童原著,是由現代醫學界的泰斗們,根據殘本殘卷整理所得。”

    “也就是說,雖有文字記載,但是真正華佗神醫所創的金銀針灸之法,早已經失傳,又或者說,所謂的‘破而後立’與‘活死人肉白骨’的法子,完全就是民間傳說,並不可信。”

    面對一位德高望重,又常識淵博副院長的數落,張寒表示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真的笑了,衝胡安彤聳了下肩膀,“哦豁,他們說你沒救了。”

    胡安彤唉了一口氣,“沒事,早就習慣了,我也沒有抱什麼希望。”

    張寒:“他們是說不行,但我可沒我不行。”

    “安彤你別聽這小子吹牛,會背剛纔那幾句《華佗醫經》,肯定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許文強走到胡安彤身後,邀功道:“我幫你弄到了一種神藥,不說活死人肉白骨,但對疤痕絕對有奇效,鄭伯伯,你快拿出來給安彤看看。”

    被叫鄭伯的副院長,神神祕祕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玻璃瓶,裏邊是黑得像石油的什麼東西。

    副院長一邊向這邊走,一邊賣弄道:“這是我走了很多關係,拜訪了數位老友,才得來的好東西。”

    “之前我一個老友接了一位病人,她的臉被帶鏽的鐵器所傷,受傷之重,半張臉幾乎全都掉了下來,連續做了三場手術,就連喊果那邊最權威的整形醫生看了她的情況,都不敢接那個活,因爲傷得太重,傷疤實在太過於明顯。”

    “我那位老友,就是用了這種不外傳的藥膏,只用了兩個療程就將好位病人臉上的傷疤,完全去除了,現在那位病人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疤痕,就跟從來沒有受過傷留下疤一樣。”院長這長長的一段賣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唱功勞薄,好讓胡安彤領他的情,好讓胡安彤知道這藥膏是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

    許文強父子在想盡辦法巴結胡安彤,他副院長又何嘗不想討好胡家?

    相信只要去掉了胡安彤身上童年燒傷留下的傷疤,江城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位置,就得跟他姓鄭,而不是姓許了。

    副院長還在誇誇其談,大講這藥如何珍貴,如何神奇,唐菲菲卻是先看向櫻井小梅子,然後很生氣的站起來問:“你這個‘黑玉斷續膏’是誰給你的?!”

    副院長:“???”

    唐菲菲加重了語氣:“我問是誰給你的!”

    副院長:“鄙人的一位至交好友,人稱黃老,說了你也不認識,安彤啊,我這黑玉……咦,你怎麼知道這藥的名字叫‘黑玉斷續膏’?”

    唐菲菲沒有理,而是拿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出去:“你們安保工作是怎麼做的?我都說了‘黑玉斷續膏’是公司的機密,在得到我認可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將樣品帶出研究室,而現在卻有人直接在我面前亮出了一整瓶!”

    “你這個安保經理是不是不想幹了?!”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要你派人去所有研究室成品的家裏,看看到底還有誰往外偷樣品,尤其是那個黃明志,如果查實,直接報警,我要告他偷我天張藥業的商業機密!”

    “什麼私人不能搜查?你不會多叫幾個人進屋好好談,讓他們自己交出來嗎?這種小事也要我教你,看來你這個安保經理是真的不想幹了,現在,馬上給我去找!”

    一向文靜的唐菲菲如此大發脾氣,嚇了所有人一跳,就連張寒感覺到很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唐菲菲一直性格內向,不爭不搶,一起在江景別墅住了這麼久,小風小酷已經是她的極限,基本屬於那種不會主動,眼睜睜看着錯過的姑娘。

    印象中,唐菲菲好像沒有因爲任何的事情發過脾氣,今天看到這,張寒才知道,原來唐菲菲這個姑娘,對天張藥業公司如此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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