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的時間,沐澂灝的影衛首領很快就帶着人來尋他。
沐澂灝剛一見到來救他的影衛,就吩咐下去,派影九去溫尚書府,保護溫家大小姐溫沫瀾,查看她手中是否有自己的玉佩信物。
“如果玉佩還在,就一直保護着她,最好是能夠混進溫府,貼身保護。如果玉佩不在了,小心查探是如何遺落的,又是被誰給拿走了。”
沐澂灝反覆強調,要求影九,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方法,都不能讓溫沫瀾受到一絲的傷害。
回到王府,府裏的李神醫對沐澂灝的傷勢重新進行包紮。
上輩子的時候,沐澂灝因爲傷勢過重暈了過去,他的人並沒有這麼快的把他找到,如果不是溫沫瀾給他包紮傷口,他就算不會流血過多而死,也會因爲血腥味太重引來野獸。
如今,他有辦法自救,自然救治的十分的及時,但恩情猶在,不能不報!
等到大夫把傷勢都處理完畢,沐風才上前來稟報說:“王爺,您出去的這幾日,我們謊稱王爺受了重傷,倒也糊弄了過去。不過宮裏曾派人接太妃進宮,說是太后想念沒有說話的人,宣太妃進宮拉家常,話裏話外都透露着要給您選妃的事情。”
沐風頓了頓:“至於人選……似乎是工部尚書家的千金。屬下打聽到,工部尚書家有兩位千金,長女幾乎沒人聽說過,存在感極低,很是不受寵。聽說是現在的夫人有些權勢,導致原配妻子被其壓迫降爲平妻,不受寵也是因爲此。尚書府的兩位千金,年齡相差不大,長女貌醜無鹽,次女模樣俏麗,但性子頗爲驕縱。屬下覺得無論選擇哪一個,對王爺您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說完還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哦,爲何?”
其實他知道沐風擔心什麼,不過他也想聽聽自己的手下,對以後的王妃有個什麼樣的評價。
“這是太后和皇帝要賜婚,長女軟弱可欺,容易被人拿捏。次女嬌縱不好掌握,但若是個心大的,恐怕對王爺也不利。”
“那若是必須選一個,你覺得哪一個好?”
“這……屬下不知。”沐風搖了搖頭,這種傷腦筋的事情他確實想不來。
“你也只是說了打聽,並不知曉具體情況如何,怎能猜測對方就是和謠言一樣?”
沐風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便不再言語了。不過,他覺得好像哪裏有些不對,又一時想不起來。
正苦惱着,聽到王爺說了句:“還有,誰讓你議論未來王妃的,出去巡邏思過!”
沐風還沒想明白,王爺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誒,怎麼回事,看王爺的意思,好像對皇帝選得這門親事很滿意的樣子難道認識這位尚書家的姑娘?
沐風搖了搖頭,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還是聽王爺的訓,做自己該做的事吧。
……
影九接到王爺給她的命令就迅速去辦了,雖然她也有些納悶,但是這些都是主子們的事情,他們這些做影衛的,是沒有資格過問的。
溫府是一個小小的尚書府邸,宅子不是很大,地形也沒有特別複雜。
只是後院的部分似乎被有意分成了兩半,一半住着女眷溫夫人和溫家二小姐,溫尚書不在後院,有單獨的住處,住在後院鄰近的一個院子。
從這個佈局來看,那裏好像是被遺忘在角落,不受重視一般,平時也不會有人到這個地方來。
正是這個原因,倒讓人看出來幾分不對勁,那裏隱隱有被保護之意。
影九偷偷潛入進去,隱藏在暗處觀察主子交代她要好好保護的人。
此時,溫沫瀾隨繼室夫人剛剛從光華寺回來。
雖然溫柳氏對這個前夫人生的女兒,不是多麼待見,但也不能讓外人說她這個做繼母的如何苛刻,給他們候府抹上不少黑不說,還連累溫尚書在官場沒有面子!
平時,溫夫人不讓這個溫家大小姐出門已經是過於嚴厲,如果年節和清明祈福時還不帶上,想來閒話真是要說的一籮筐又一籮筐,就算這個溫夫人多不願意待見她,重要日子的時候也會帶着她一起去的!
勞累了一天,溫沫瀾的身體也不是多好,此刻已經累得腰痠背痛。
在紅櫻替她解下披風的時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躺牀上去了。
剛想眯一會兒,就聽見紅櫻在叫她:“小姐,醒醒呀!”
溫沫瀾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問道:“紅櫻,我好累啦,讓我睡會吧!”
說完不等紅櫻回話,就翻過身來想繼續睡。雖然紅櫻也不想打擾小姐睡覺,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紅櫻手裏拿着一個東西,對着小姐問道:“小姐你看,這不是我們的東西,怎麼會放在您的披風內袋裏呢?”
影九此刻在暗處也看到了那塊玉佩,正是他們王爺的信物!
而且影九之前曾查探一番,這個地方確實是溫家大小姐溫沫瀾的閨房,而對方也確是溫家大小姐,王爺所說一言不差。
溫沫瀾睜開眼睛,看到了這塊玉佩,瞬間正了正臉色,思索了一下:“難道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聽見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
“本小姐親自送東西過來,還不讓我進去?”
“哎呀,二小姐,您可要難爲老奴了,老爺不讓人進大小姐的閨房……”
“你個奴才多嘴什麼?少拿我爹的話來壓我!”
跋扈二小姐溫染芊的聲音。
趙嬤嬤攔不住二小姐,只得被讓她衝了進來。
裏面溫沫瀾正拿着玉佩,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就被突然到來的溫染芊打亂了思緒。
溫沫瀾意識到,手中的玉佩應該非同尋常,若是被其他人發現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慌忙就往身後一藏。
這一藏就被眼尖的溫染芊看了個清楚!
溫染芊秀眉一挑,陰陽怪氣得說道:“哎呦,大姐姐這是得了什麼寶貝?還要藏起來,不給妹妹我瞧一瞧?”
說這話不等溫沫瀾回答,就要上前來,打算親自查看個究竟。
溫沫瀾情急之下,只得匆匆的解掉玉佩下面的流蘇。想着,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留下個流蘇,他若要來尋找,也能應付過去。
溫沫瀾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她必須要留下這個東西,就算留不下玉佩,也要把玉佩上的流蘇留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