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接過聖旨,瞧瞧他,沒有感覺踏實,反而揣揣不安。
“等你到了婚嫁年齡,我們在補辦婚禮……”
秦秋能說什麼?
想說我不願意,可是她不敢。
秦秋哦了一聲,看起來木吶的很,不見一絲高興。
全府下人聚在一起,杜發要哭不敢哭宣泄了秦秋身份。
幾百雙眼睛落在了秦秋身上,他們的心生是:自家千歲爺鐵樹開花了,終於知道找女人了。
雖然這位王妃還不能稱得上女人,小姑娘,身板平平的。
柏侯麟橫了一眼所有人,一個個收回了目光,杜發遣散他們,臉上的表情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
秦秋就覺得,自己人生好夢幻。
這邊剛宣佈完秦秋的身份,得到信的永德帝怒氣衝衝殺了過來。
柏侯麟瞧着跟自己吹鬍瞪眼皇帝侄兒,一點也不怕他。
只要他不惦記皇位,可以說皇帝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秦秋雙腿都打顫了,欲要跪下被柏侯麟扶住了。
“你說話小點聲,你九嬸膽子小,別把她嚇哭了……”
永德帝一口氣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瞧瞧秦秋,眼神變得陰惻惻的。
柏侯麟聳了聳肩:“瞧你把你九嬸嚇得,快回去忙你的政務吧,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永德帝被氣得頭暈腦脹,指了指秦秋,看看柏侯麟,氣得甩袖離去。
秦秋都站不穩了,若不是柏侯麟扶着她,怕是會倒在地上。
永德帝回宮大發雷霆,萬海倒黴了,若不是他打圓場,怎麼會給柏侯麟一張空白聖旨。
萬海被拖下去打了十板子,永德帝鬱悶把御書房都給砸了。
“你看你嫁給我多好,永德帝都得稱呼你嬸子,還有那些王爺公主都要稱呼你奶奶……”
秦秋心顫,覺得自己福薄,可沒有那種命充當他們的長輩。
張了張嘴,想想閉了嘴。
剛纔永德帝態度擺在那裏呢,秦秋覺得自己早晚都要離開千歲府……
柏侯麟不知她的心思,心中美滋滋的。
此事沒有傳開,一切都是永德帝的傑作。
秦秋在他看來不配做天家兒媳,息了怒覺得他們不可能長久下。
認爲柏侯麟對秦秋就是新鮮頭,過了勁自然而言就不存在這門婚事了。
永德帝是男人,用自己親身體驗下的判斷。
秦秋與永德帝想法不謀而合,也是覺得柏侯麟對自己是一時新鮮,根本不知他的算計與用心。
傍晚萬海送入千歲府六個美人,一個個都是大胸大屁股,然後柏侯麟把六個美人都給轟出去了。
不走就放狗咬人,有個美人哭哭啼啼不肯走,他真的讓人放狗了。
看得秦秋心顫。
入了夜,倆人回了寢殿,秦秋瞧瞧他,柏侯麟看看他。
“你把人都轟走了,不怕陛下怪罪你嗎?”
柏侯麟輕笑:“不會的,我侄兒我瞭解。”
秦秋哦了一聲,稀稀落落脫衣服上牀。
她睡在裏面,柏侯麟誰在外面,蓋一雙被子。
身邊冷不丁睡個人有些不習慣,秦秋也不敢亂動。
“小秋?小秋?你怎麼了?”
秦秋緩緩睜開了眼睛,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小腹疼的厲害。
柏侯麟坐了起來,光着上身:“去傳冷御醫。”
秦秋疼的小臉都白了,愣是沒想起是初潮來的反應。
肩膀帶着傷,一隻手按着小腹哎呦。
柏侯麟一隻手放在了她小腹上,秦秋僵住了,都忘記哎呦了。
慢慢給她揉肚子,秦秋眨巴眨眼,沒吭聲。
冷御醫過來了,給秦秋隔着帕子號脈。
柏侯麟蹙眉:“怎麼回事兒?”
冷御醫收回手:“千歲爺,王妃好像是來初潮的徵兆……”
秦秋愣怔住了,臉一點點紅了。
“初潮?那是什麼?”
冷御醫收拾好行醫箱,一本正經跟柏侯麟解釋何爲初潮。
聽的秦秋恨不得鑽地縫裏去。
初一端來一碗紅糖薑汁,秦秋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下去感覺好了很多,見自己把不少人折騰起來了,秦秋有些過意不去。
躺下讓她們去休息,柏侯麟上了牀。
都沒說那個話題,秦秋穿着肚兜爬了起來。
柏侯麟沒吭聲,秦秋去了如廁房中。
墊好月經帶,秦秋紅着小臉上了牀,柏侯麟已經閉上了眼睛。
天剛矇矇亮,秦秋肚子又疼上了,比夜裏那次還疼。
冷御醫又被傳過來了,他對婦科不是太擅長,主要是府上沒有女主之,也用不到婦科大夫。
柏侯麟說他沒用,打發杜發進宮去請婦科大夫。
很快大夫來了,說秦秋是體寒導致的痛經。
還說若不根除,將來很難受孕。
曾經就有這個毛病,秦秋以爲所有女人都這樣,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夫給開了一張藥方,說按照方藥服用一年就能根除。
折騰到飯後,初潮終於來了,肚子也不那麼疼了,就是小臉看起來微白。
“別下牀了,好好躺着吧!”
秦秋躺了回去,柏侯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她身旁看書。
可能是太難受,又是初潮,加上沒休息好,秦秋迷迷糊糊睡着了。
柏侯麟一直守着她,就如當初他有病秦秋那樣守着他一樣。
時不時試探試探她體溫,時不時看看她情況。
杜發鳥悄進來了,柏侯麟比劃噓的手勢,下了地,離開了寢殿。
“千歲爺,陛下傳話,讓您進宮。”
去了指定沒有好事,柏侯麟纔不去呢!
杜發領命去回話,柏侯麟想了想喊住了他。
交給他一件事情,杜發苦哈哈去辦差。
秦秋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時柏侯麟還在她身旁呢!
睡一覺精神頭好了很多,秦秋坐了起來,然後、然後就看見自己剛纔睡覺的位置有一灘血……
柏侯麟瞧見了,沒吭聲,虎着臉拽下了牀單。
秦秋就覺得太丟人了,小紅一直紅着,柏侯麟看出了她的尷尬,所以纔不言不語虎着一張臉的。
換了一身衣服,不想躺着了,柏侯麟帶她離開了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