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行空聞言驚愕,連忙將青銅古鐘護住,攔在自己身後。雖然以青銅古鐘的大小而言,他的身形顯得有些渺小。
就像一個小孩護住一塊巨大的岩石。
“你們說是姑姑的故友,這可有證據?”
他凝視着李恆兩人,有些不相信。
自己姑姑好歹也是先天高人,而眼前這一男一女歲數看起來雖然比他大,但也十分年輕,實力明顯不是先天境界。
既然實力與姑姑實力相差這麼多......
怎麼看雙方都不會有結識的可能吧?
更別提還是故友的關係。
李恆聞言微笑,拿出馬素璇給的令牌。
馬行空看到那個令牌,頓時一愣。他連忙湊近過來,仔細端詳着李恆手上的令牌,最終確定,這還真的是姑姑的令牌!
這就代表面前兩人與姑姑關係十分親近!
“看來你已經確認,現在可以敲鐘了吧?”
李恆淡淡笑道。
馬行空聞言回過神來,暫時壓抑住,心中的震驚,連忙開口,“這還是不行,金華古鐘具有神意,唯有敲鐘人才能敲此鍾!”
“其餘閒雜人等敲鐘,要麼是無法敲響,要麼就是鐘聲震盪之時會反噬自身,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暴斃。”他神色嚴肅的告誡二人。
他現在之所以能敲響,還是因爲自己身上具有了敲鐘人的印記,若是沒有就不能稱之爲敲鐘人,沒有敲金華鐘的資格。
“而且你們敲鐘是爲了幹嘛?難道你們不清楚姑姑現在的處境嗎?她已經被抓入天牢了。你們此次現身不打算救一下姑姑?”
馬行空又繼續說道。
李恆聞言,眉頭輕挑。
馬素璇的處境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居然直接被抓進天牢,好歹也是先天大宗師啊,到底是沒反抗,還是反抗了也沒有什麼用?
想來老爺子也是倒黴,估計也進了牢。
“無妨,敲鐘正爲了此事。”
馬行空聽到李恆的回答又是一驚,難道這一男一女敲鐘,是想憑藉鐘聲震盪全城,引起大動靜,然後趁亂劫獄?
“此事不可,劫獄乃是大罪!”
他之前關心則亂時,也曾想過劫獄。但冷靜過後細細想來,清楚事不可爲,不僅救不出姑姑,反了還會害了姑姑。今天見到李恆二人也有這種苗頭,他連忙脫口而出,想要制止。
劫獄?
李恆聞言微愣,然後瞬間反應過來。
他有些哭笑不得,居然還想着劫獄?自己都沒想過這點。看來這小傢伙看着良善,實際肚子裏面一肚子壞水。
“放心好了,我不會劫獄。”
李恆淡淡出聲,這也是他的實話。
這件事可不配讓他去劫獄。
自己現在這麼做的目的,更多的就是想引出城中的強者,乃至那傳言當中的法相境大能,試一試自己的實力。
利用這件事救人更多的只是附帶。
“你不劫獄,敲鐘幹嘛?”
馬行空聞言也有些懵,撓撓頭。
李恆微笑不語,眼神示意孔雀,孔雀心神理會,徑直走到青銅古鐘面前,握手成拳,將要敲打這座金華古鐘。
馬行空見狀一愣,大驚失色,大喊。
他沒想到孔雀的動作如此之快,而且還不聽人勸,連忙快步踏出,衝到孔雀身邊阻止。自己雖然和這兩人非親非故,但明顯他們是姑姑的好友,絕不能坐視他們出事!
沒有敲鐘人印記,擅自敲鐘會出人命的!
早些年也有人打過這座金華青銅古鐘的主意,趁着晚上,城中少人,動用旁門左道遮掩自身行跡跑到了鐘樓上。
結果最後呢?
一個敲鐘人清早登上鐘樓,看到了被古鐘震死的那夥竊賊,五臟俱裂,神魂爆開,連虛無縹緲傳言中的轉世機會都沒有,悽慘無比。
還有一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的那種。
喝醉酒和人打賭,跑到鐘樓親自敲鐘。結果呢?鍾是敲響了,人也沒了,活生生被震死當場,什麼靈丹妙藥,神功祕法都救不活。
施展身法,兩步並一步,衝到孔雀身邊。
但可惜晚了。
孔雀的拳頭已經砸到了金華古鐘。頓時,她就感受到古鐘傳來更加強大的反作用力,震盪自身,令她全身,乃至魂魄都在震動!
僅僅一個瞬間就令她全身難受。
就連魂魄都有種隱隱裂開的趨勢。
不過幸好,她身上大日光芒一閃,幫她抵消了這恐怖的反作用力,並將其以溫和的方式截留在身上,幫助洗滌自身體質。
孔雀若有所悟,心中高興。
看來主人出手了,在幫她修煉......
鐘聲並沒有響起,這讓馬行空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沒有敲響,要是敲響了,反震之力更強,神仙難救。
“你沒事吧?”
馬行空看向孔雀,連忙說道。
可是他定睛一看,直接愣住了。因爲眼前這個女子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周身散發的氣息反而更強盛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道理而言,就算鐘聲沒有響起,但既然已經敲下,肯定就會有反震之力破壞自身,或多或少都會受點傷事纔對。
爲什麼這女子一點事情都沒有?
谷瑱
“繼續敲,起碼要敲響一下。”
李恆繼續說道。
孔雀目前的實力太弱,敲響一次鍾,以及自身體質,增強修爲,對她有很大幫助,順便還能幫他試一試這金華古鐘的水準。
省得等下他親自敲,把鍾給敲爆了。他只是客人,把主人家的鐘敲爆了那可不太好。
“是,主人。”
孔雀恭敬迴應。
事實上就算李恆不吩咐他,也想多敲幾下,畢竟剛纔那一下雖然沒有敲響,但其中的反震之力令她受益良多。甚至她的孔雀血脈在這種力量之下,都出現了活躍沸騰的情況。
據以前活着的大長老所說。
這種情況屬於血脈在進化。
如果自己的血脈進化了,實力進一步提高,或許就能更好的幫助主人,不再是累贅。
“不可,連續敲鐘真的會死人的!”
馬行空再次大驚失色。
他本以爲孔雀剛纔敲了一次鍾,在生死光頭走了一回,應該已經慫了。卻沒想到眼前這兩人這麼猛,居然還想連續敲,敲響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