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衆人耳裏，卻感覺太彪太瘋狂。
甚至忘了打斷阻止。
接着楊凡又說：“她讓我來了使勁吹牛，哄你開心！”
“你這廢物胡說八道什麼？”柳素蘭大吼一聲，抓起面前的紅酒杯扔了過去。
楊凡伸手一擋。
好巧不巧，半杯紅酒全部擋灑在秦萬年臉上。
臉色發黑的他，瞬間成了紅臉關公。
這場面，再次讓人意外。
“爺爺，楊凡他不是故意的！”秦婉雲急忙站起身，遞出紙巾說。
秦萬年一把搶過。
隨意在老臉上擦了一下，沉聲呵道：“都坐下，讓他繼續說。”
秦婉雲坐下拉了拉楊凡的胳膊，示意他悠着點。
“爸，你別聽這廢物胡說，我沒說過這些話。”柳素蘭急眼解釋。
“哼！”秦萬年冷哼了一聲，沒再搭話。
顯然是不信的。
柳素蘭只得把矛頭指向楊凡大吼：“你這廢物不會喝就不要喝！兩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誰了，在這兒滿口噴糞！”
“媽！楊凡他確實不知道師叔的信息？”
“他都沒說過謊的人，你爲什麼非要逼他說謊？”
秦婉雲接過了話茬。
被親閨女拆臺，柳素蘭差點氣翻過去。
“因爲讓她把你們請來喫這頓飯，她問我要了十萬塊錢！”秦萬年嗡聲說着，把筷子撂在桌面上。
好算計啊！
沒幹貨還敢勒索！
試圖演場猴戲矇混過關，把他當成凱子耍嗎？
秦婉雲驚呆了。
“這麼說，老爺子你不是癌症晚期？”楊凡故意裝出一幅後知後覺的模樣搭話。
柳素蘭兩眼噴火，牙齒都快咬碎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存心跟老孃過不去，讓老孃下不來臺是吧？
好吧！楊凡就是故意的。
這老孃們有着師母和丈母孃的雙重身份。
不能打不能罵，若不用這個法子出氣，他還不得被氣憋死啊？
而秦萬年這老傢伙也被氣得不輕。
臉都綠了。
憤聲接話說：“等她癌症晚期！燒成骨灰埋到地裏邊，我都不會有事兒！”
富貴之人，越老越怕死。
污衊他癌症晚期，等於觸他逆鱗。
柳素蘭氣得身體一陣亂顫，心說這死老鬼嘴太臭了，老孃比你年輕，肯定是你先死。
她不敢回罵，唯有在心裏反擊。
眼見場面失控。
秦詠疆起身緩場：“爸！消消氣，別忘了喫這頓飯的目的。”
經此提醒。
秦萬年看向楊凡道：“你剛纔說楊神醫不會見我，是什麼意思？”
迎着衆人的目光。
楊凡指了指菜餚，故意賣了個關子道：“還是先喫菜吧！我怕你聽了，喫不下去飯菜。”
“你儘管說！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難聽話沒聽過？有誤會不可怕，只要解釋清楚了就好。”秦萬年迴應。
誤會你妹啊？
這老東西可真夠不要臉的。
楊凡真心不想聽他說了，再說該自己喫不下去飯了。
於是直接暴雷說：“他說你爲老不尊不幹人事！枉活這麼大歲數，瞎披一張人皮！”
“咳咳咳……”秦萬年劇烈咳嗽起來，老臉都咳成了豬肝色。
秦萬年揚了揚手：“你繼續說，我能接受。……不，是能聽下去。”
他感覺接受兩字，就像承認罵名似的。
說完又急忙改了口。
楊凡在心裏冷笑了一下又說：“你誣陷我考試作弊，強逼我和婉雲離婚，讓秦雲浩把我丟進湖裏淹死，強奪東城醫院，意圖拿我頂罪，這些事情師叔都看在眼裏，他非常生氣，非常不齒！”
“我沒有！”秦萬年否認了一句，急忙反駁說：“誣陷你考試作弊的是王金城，逼你和婉雲離婚也是他的主意，把你丟進湖裏是柳素蘭讓秦雲浩乾的……”
“你胡說！明明是你給我遞眼色暗示，我才讓阿浩做的。”柳素蘭打斷他的解釋爭辯。
“誰給你遞眼色了？那幾天我眼睛不舒服，經常會眨眼！”秦萬年矢口否認完，又指着柳素蘭說：“你這個毒婦，怎麼能教唆自己兒子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你……”柳素蘭肺都要氣炸了。
但這老鬼貌似還真沒留下把柄。
“好了！這件事暫且不去追究。”楊凡揮手打斷兩人狗咬狗。
然後又說：“你明知道王金城在誣陷我，卻依舊選擇和他狼狽爲奸，逼我和婉雲離婚。”
秦萬年啞然了一下辯解：“你抄襲作弊的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真相；逼你和婉雲離婚是我一時糊塗，被氣懵了才做出的錯誤決定。”
楊凡微微冷笑：“你不感覺這解釋很沒說服力嗎？”
秦萬年頓時惱火了：“這問題到底是你在問，還是替楊神醫在問？”
“有區別嗎？師叔對這些事都很惱火！東城醫院是他送給師兄後人的禮物，被你強取豪奪拿走；我這個同門後人，先遭欺壓又遭陷害，差點牢底坐穿，他怎能不惱？”楊凡淡淡質問。
秦萬年心說。
若早知道你有這層關係，我特麼肯定不會這麼幹。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能做的僅是盡力洗白。
於是緩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想奪取東城醫院，只是想先替婉雲收着；至於讓你頂罪這件事，也是聽了王金城的鬼話。”
楊凡兩眼一寒。
又是王金城，看來上次的教訓不夠深刻啊！
那咱們就有帳慢慢算。
隨後他冷漠說道：“不管怎麼狡辯，都改變不了你是執行者的事實。”
“所以，你想通過我去攀師叔大腿這條道就不要想了！”
“看在師父的份上，也看婉雲的面上，我能做的僅是不復仇，但別想我給你們助力。”
楊凡的話，果斷而決絕。
柳素蘭等人則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更多是認爲他在狐假虎威。
仗着楊神醫的關係，忘了自己姓啥名誰。
“這死廢物下午沒說實話！他肯定隱瞞了什麼，否則不會有這底氣。”柳素蘭側身和秦雲浩小聲嘀咕。
秦雲浩點了點頭。
秦萬年臉色難堪，緊握着顫抖的雙拳猛然一掀。
一桌子美味佳餚，倒了措不及防的母子倆一身。
柳素蘭和秦雲浩雞飛狗跳起身。
清理完身上殘污。
秦雲浩指着楊凡大罵：“你裝什麼逼啊？師叔不僅是你一個人的師叔！也是我的師叔。”
“你不幫忙引薦是吧？老子明天自己去肖家找，不信師叔不肯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