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前夕。
澎湖島海岸上,禾雲頭戴面紗,素手持劍,朔朔寒風吹起了面紗一角,只見其櫻桃小嘴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當然自台州島上狼狽而逃,今天我給你們新春送禮物來了!
哦,不對,賈涵好像說是什麼聖誕節來着……
“準備出發!”
柳湘蓮默默的點了點頭,回身看着一衆人沉聲道:“諸位好漢,帶頭大哥說了,整個台州島上五百荷蘭鬼子,不分手段,不分男女,更沒有老幼,殺一個賞銀千兩,取右耳爲證。”
“少廢話,等不急了!”
“對,趕緊把我們送過去。”
“骷髏手,敢不敢比一比?老子這一去至少要拿五隻耳。”
“哼,拿不到十隻耳老子不回家。”
一羣江湖人開始了七嘴八舌的討論。
柳湘蓮也沒要求他們遵守什麼紀律,衝遠處的船隊打了個手勢:“出發!”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論起戰場廝殺這羣江湖人自然不如訓練有素的軍隊,不過要說用下三濫的手段打家劫舍,殺人放火什麼的絕對一個頂倆。
有他們在,生活在臺州島上的荷蘭人,嘿嘿……
這是此次登入台州最重要的計劃之一,台州雖然有近五千兵力,然兒真正的荷蘭人只有五百,其餘都是在島上強行徵兵而來,據帶頭大哥的估算,只要荷蘭人死個一半左右,荷蘭軍隊就會不攻而破!
兩百艘小船順風而行,因此速度極快,接近黎明時分台州島已經遙遙在望。
“轟!”
“轟轟轟!”
在臺州島附近海域上巡邏的的荷蘭人發覺了遠處的明軍,最近半年以來,此股明軍接連在臺州島附近瘋狂搶掠,他們已經接連損失十幾艘船的貨物,因此,剛一見面荷蘭人便毫不留情的開始了炮擊。
然兒此次明軍戰船全是身輕體小的蒙衝船,靈活多變且速度極快,在寬廣的海面上星星點點,一輪炮擊下來竟然一艘沒中。
“快!炮擊!炮擊!”
戰船上的指揮官瘋狂吶喊。
“不好,是火油船!”
“快,快掉頭!”
眼見十幾艘冒着大火的小船飛速迎了上來,指揮官嚇得面無人色。
這是明軍對付他們大型戰船慣用的方法,火油船上載滿火油,船頭有堅固的鐵釘,一旦撞上他們大船根本無法躲避。
然兒此刻再想躲避已經爲時已晚!
“轟轟轟”……
十幾艘燃起熊熊大火的火油船死死的釘在荷蘭人戰船之上,大火很快蔓延……
“快!跳船!跳!”
敵人實在太多了,蟻多咬死象,根本不是他這幾艘巡邏船能抗衡的。
指揮官首先棄船逃生,他還要回去報信……
……
“衝啊!”
“衝啊!”
八千明軍趁黎明前最後一點夜色掩護一鼓作氣衝上了台州島,守城的荷蘭人在港口匆匆放了兩炮便全體撤進了台州城內龜縮起來。
……
日出東方。
溫暖的陽光散漫大地,爲這個聖誕節的清晨帶來了絲絲溫暖。
荷蘭駐臺州最高長官耶斯卡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着蜂擁而至的明軍冷冷的笑了一下。
以現在臺州城內的物資來說,堅守一年不是問題,而現實根本不需要堅守如此之久,只要守住台州城半月,荷蘭東印度公司便會派來大量援軍,到時候裏應外合,全殲敵軍不在話下。
只是可惜了,還有十幾船的貨物在城外碼頭上的倉庫裏沒來得及運出去……
聖誕節啊,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司令官閣下,明軍在挖壕溝,像是準備長期圍困。”親衛看着城牆下的明軍動作有些擔憂的說道。
“無妨。”
耶斯卡淡淡的說道:“剛剛已經派出信使,我們只要堅守半月,到時候聖誕節的假期再給你們補上。”
……
“快,快,給我使勁挖!”
柳湘蓮指揮着六千明軍在護城河的外圍又挖了一條深深的壕溝,又築起高臺,三十門弗朗基火炮對着城門一字排開……
護城河上的吊橋先被炸了個粉碎。
“都給我看好了!一個人不許放出城!從現在開始百人一組,沿着城牆巡視。”
“大將軍放心,保管出來一個死一個……
看着台州城高大雄偉的城牆以及城牆外寬廣的護城河,柳湘蓮露出了一絲冷笑。
真是好一個作繭自縛。
……
此刻風,雷,二護法則各自帶領五百人在臺州城周圍展開了龐大的拆遷工作。
碼頭處的一座小型造船廠首先遭到了滅頂之災,張魯風帶人毫不留情的將大門砸了個稀爛,衆人蜂蛹而入。
裏面竟然還有兩艘剛剛建好的大型戰船,甲板兩側各裝有八門弗朗基火炮。
“好!好啊!”
張魯風撫摸着炮身哈哈大笑,對着身後親兵道:“吩咐下去,挖地三尺,能帶走的通通帶走,找幾個人,先把船拖下海去試試。”
“大人,抓到兩個西洋人……”
“*hj’?;$!”
嘰裏咕嚕一頓,張魯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帶頭大哥說了,西洋人一個不留,梟首示衆!”
“好嘞!”
“等等!”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別忘了把耳朵割下來,我一會要拿去送個人情。”
……
風護髮發了一筆橫財,雷護髮也沒有閒着。
“砰砰砰!”
“啊……”
“嘭嘭!”
“轟!”
碼頭倉庫前,雷護髮正指揮着火銃手對着倉庫門口連續射擊,倉庫裏面仍有二十幾人在負隅頑抗,雷護髮顧及倉庫裏的財寶未敢發動大規模進攻。
雙方交手半個時辰,互有傷亡。
“給我打,狠狠的打!”
又是一輪交手,對方突然啞火,舉起了白旗。
“大人,他們投降了,應該是彈藥不足……”
“屁!早幹嘛了?打死了我們十幾個兄弟,給我衝進去,全部就地格殺!”
衆人提着大砍刀一擁而入,沒了彈藥的荷蘭殖民者如同待宰羔羊,一個個跪地求饒不止。
雷護髮嘿嘿一笑,揮揮手道:“全部割下右耳,人頭掛在碼頭上示衆。”
幾天時間,台州島碼頭以及台州城附近基本上搬運一空,放眼望去一片狼藉,連根完整的木頭都找不到了。
呆在臺州城牆上的荷蘭人看的目眥具裂,他們幾年時間修建的碼頭幾乎毀於一旦。
……
“還有沒有願意跟我們一起走的?抓緊上船,時間不多了!”
“叔叔,我們真的還會回來嗎?”一個小男孩站在船邊望着身形高大的柳湘蓮弱弱的問道。
柳湘蓮狠狠的點了下頭,摸着小男孩的腦袋安慰道:“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用不了多久!”
“叔叔,我也想跟你們一樣打黃毛……”
“好!有膽氣!”
台州島上的居民生活在荷蘭統治者的壓迫下早已不堪忍受,幾次起義皆被血腥鎮壓,此刻大明王者之師再次降臨,一時間嚮應者如雲……
“大將軍,人太多了,怕是再有兩趟也運不完……”風護髮看着碼頭是擁擠的人羣皺眉道。
柳湘蓮道:“無妨,帶頭大哥早就說過,物資什麼的可以先放一放,我們大明的百姓最重要,實在不行老弱婦孺先走,青壯留下跟我們一起進山裏‘打游擊’。”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
“等等!”
風護髮住下腳步問道:“大將軍還有何事吩咐?”
柳湘蓮道:“禾雲姑娘那裏怎麼樣了,那羣江湖人安排出去了沒?”
風護法笑道:“早就安排好了,禾雲姑娘已經乘坐第一批船回去傳消息了,相信用不了幾日薛家的貨船就能來裝運貨物,我們也能減輕一些壓力。”
“那好吧,還是那句話,先裝人,後載物!”
“曉得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