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滴太多,這2滴足以保命。
確定人沒事,她纔去看楊小苗。
頭髮披散着,卻也擋不住那張臉。
臉上紅腫一片,巴掌印還清晰可見,甚至有血水流了出來。
一看就是被人抽了不知道多少下。
身上也是一片狼藉,那一條條觸目驚心的紅痕,一看就是被鞭子抽出來的。
鮮血順着紅痕流淌出來,模糊一片,讓人不忍直視。
破爛的衣衫,只剩下片片布條,緊貼在身上,勉強能遮體。
這樣的楊小苗,看得林希心裏的火不停的往上冒,怎麼也控制不住。
這些人,太狠了。
小苗招誰惹誰了,他們要這麼對待她.
可惡!
通通該死。
林希強忍着怒火,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蓋在楊小苗身上。
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帶小苗回去治療,可她心裏的火無處發泄。
不懲罰一下那些人,難消她心頭之恨。
做完這些,林希才起身,去看地上的幾人。
那幾個人,早被宋從安揍暈了過去。
“外面那兩個呢?”林希問轉了一圈回來的宋從安道。
“我拖進來了,還有一個去打水的也找到了,我檢查過,沒有漏網的,都在這。”宋從安說道。
關係到媳婦的安全,他肯定要一個不漏的全解決掉。
看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幾人,林希猛然間出動,猶如一匹發怒的小野獸,衝了過去。
她要卸掉他們的手臂,敲斷他們的腿,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憤怒沒有讓她失去理智的殺人。
但懲罰是可以的,不好好懲罰下他們,都對不起自己這從末世來的靈魂。
“媳婦,我來吧,別髒了你的手。”
宋從安在林希卸第一個人的手臂時,他就衝了上去要幫忙。
結果被媳婦拒絕了,“這些人,我必須親自來,你在旁邊守着。”
被拒絕,宋從安沒敢再攔着她,只是站在旁邊警戒着,任由着媳婦“胡作非爲。”
他知道媳婦心裏有怒火,需要發泄。
那就讓她發泄出來吧。
林希的動作乾脆利落,猶如做過千百遍似的。
快、狠、準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
看得宋從安暗暗心驚。
媳婦的動作好熟練,讓他感覺有點陌生。
這還是自己的媳婦嗎?
以後千萬不能惹媳婦生氣。
否則,那後果……
他不敢想象。
那些躺着的人,因爲斷手斷腳帶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們的身子,在地上不停的扭曲。
那些被疼醒的人,可憐還沒來得及看下,自己被何人襲擊,就又被宋從安及時的補刀,而陷入了徹底的昏迷。
一個在前面行兇,一個在後面補刀,夫妻兩人配合的倒是很默契。
等把所有人的手腳卸掉、敲斷之後,林希還不解氣,又偷偷給每個人加了點料。
這些混混,都不是啥好人。
每個人的手上估計都不乾淨,幹起這些事來,林希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要是好人,會這麼對待小苗嗎?
等林希發泄完,楊小苗也慢慢醒了過來。
她一醒來,看到的就是林希關切的目光,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林姐,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一定是做夢。
林姐咋會來這種地方啊。
“是我,小苗,我來救你了,你還好嗎?”林希抓着她的手,問道。
確定是林希後,楊小苗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林姐,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她真的以爲,自己今天要交代在這裏了,再也見不到奶奶和林姐。
沒想到林姐像個從天而降的仙女一樣,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這裏,還救了她。
那些人,用巴掌扇她耳光,她沒哭,用鞭子抽她,她沒哭,撕破她衣服,嚇唬她,她沒哭。.七
這一刻,看到林希,她哭了。
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哭得稀里嘩啦的。
“好了,小苗,沒事了,姐在這裏,沒人再敢欺負你了。”林希抱着楊小苗安慰道。
17、18的小姑娘,哪裏遇到過這種事啊。
肯定是嚇壞了。
擱誰也得嚇壞。
但願別有啥心理陰影。
這一刻,林希恨透了那幾個人,恨不得把他們的皮也剝了。
好半天,楊小苗才停止了哭泣,平復了一下心情。
“小苗,你感覺如何?身上還有哪裏疼?傷得嚴重嗎?”林希輕聲問道。
楊小苗動了下身子,試着感覺了一下,“姐,沒事,都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都是鞭子抽的,骨頭倒是沒事。
就是那鞭子,抽得人是真的疼,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
她剛感覺了一下,比她暈倒前,身體要好了很多,有了力氣,身上也不那麼疼了。
她甚至還能活動下,應該勉強也能站起來。
林希剛給她喂泉水時,也檢查了下,確實沒傷到骨頭,都是皮外傷。
只是那皮外傷,傷得挺重的,血肉模糊一片,需要趕緊回去處理一下。
“小苗,你能動嗎?我們得趕緊回去,你的傷口需要處理。”林希輕聲問道。
傷口要處理是一方面,這裏也不宜久待,主要是家裏還有一幫人在焦急的等着消息。
“姐,我感覺好多了,能站起來。”楊小苗說道。
見人醒了,沒大礙,宋從安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問道。
“媳婦,這幾人咋辦?報案?還是?”宋從安問道。
林希沒有回答他,而是去看楊小苗,“小苗,你說咋處理?”
如果要報案,勢必會詢問楊小苗,林希怕對她的名聲不好。
一個年輕女孩子,被幾個混混抓到這種地方來,身上還被折磨得狼狽不堪。
要說沒發生點啥,誰也不信。
傳出去,讓小苗以後還咋做人。
還咋嫁人?
林希能想到的,楊小苗也想到了,特別是她現在還衣不遮體的,全靠林希的外套包裹着。
這樣出現在外人面前,被警察詢問,她心裏有點抗拒。
不知道要咋面對以後的生活。
可不報案,那些人,又得不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