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你放心,我給你報仇了,那些人手腳都被卸掉了,腿也打斷了。”
聞言,楊小苗擡頭看着林希,小聲道,“林姐,還是不報案了吧,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事。”
最好沒有一個外人知道。
她怕,怕那些流言蜚語。
也怕自己和奶奶承受不住,那些異樣的眼光和別人的指指點點。
今晚的事,她本來想的是,大不了不活了,就這麼死去也好。
沒想到被林姐救了,她還活着。
活着就要面對很多事情。
她的擔心,林希明白。
別說是這個時代,就是自己前世,女孩子碰到這種事,那心理的陰影面積也是無法計算的。
不說折磨一輩子,起碼也是需要很久才能走出來的。
更何況是這個時代,女人的名聲、清白那就是她們的命。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人言真的可畏,不是小苗能承受得起的。
“小苗,他們是什麼人,你認識嗎?”林希問道。
她認識嗎?
楊小苗當然認識。
她只是沒想到,這次會着了他們的道。
被他們抓住。
“他們是之前一直盤踞在黑市的道上混混,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頭李四。”楊小苗看了眼地上的人,指出了那個頭目道。
“他們一直想知道,我賣的東西從哪兒來的,林姐,你放心,打死我都沒說。”
聞言,林希大致明白了,原來是自己的貨物惹的禍?
也是,自己的貨物來自空間。
空間出品必是精品。
銷路自然很好。
被人惦記也情有可原。
這幫人肯定是眼紅了,想得得不到,就想逼迫小苗說出貨源。
可他們不該這麼對待小苗。
既然是道上的混混,每個人手裏肯定都有案底,那自己這樣懲罰他們,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弄清楚了那些人的來歷,林希也沒客氣,對宋從安道。
“從安,你把現場製造成他們互相鬥毆的樣子,等我們走後,找個人去給派出所打電話,匿名報案。”
她們自己可以不報案,可不代表着就此放過了他們。
手上有案底好啊,夠他們進去喝幾壺的。
“好,你們先出去等我,免得弄髒你們。”宋從安什麼也沒說,滿口答應了下來。
媳婦的這個決定,他是支持的,讓這些人接受正義的懲罰,纔是最好的結果。
林希的處理,楊小苗也很滿意。
這樣的話,自己的遭遇就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很好。
但萬一他們……
“林姐,他們進去後,會不會說出今晚的事啊?萬一他們說出來了,那……”楊小苗不敢想下去。
他們要是說出來了,警察不是還得找她詢問嗎?
“放心,他們不敢說,說出來就是多了一樁罪,他們待在裏面的時間會更久。”林希輕聲安慰着她道。
現在的楊小苗,剛受到了驚嚇,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她驚慌失措。
她纔會想不到這一點。
這些人是被羣衆舉報,互相鬥毆抓進去的,他們纔不傻,纔不會說出今晚的事。
能治他們罪的只能是以前犯的事。
這些回頭需要宋從安去收集整理。
或許,根本不需要他們收集罪證,警察正要抓他們也說不定。
聽了林希的話,楊小苗的心,才安定了不少。
“林姐,走吧,咱們回去,我奶奶該着急了。”她試着要站起來。
林希制止了她,“你奶奶在我家裏,你別擔心,就是因爲她去找我,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說完,林希伸手,輕輕把楊小苗抱了起來,就像抱孩子一樣,抱了起來。
妥妥的公主抱。
“林姐,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見林希抱起了自己,楊小苗着急的道。
林姐也是個女的,纔多大力氣,咋抱得動自己?
宋從安也是這個想法,媳婦咋能抱得動?
他伸手,着急的道,“媳婦,我來抱吧。”
一個大活人,少說也有幾十斤,讓媳婦抱,那不得累趴下。
宋從安這一伸手,楊小苗更着急了,掙扎着非要下來,“姐,姐,我自己走。”
林希摁住了她,“別動,小心碰到了傷口。”
說完,還瞪了宋從安一眼,有點嫌棄。
小苗渾身都是傷,他一個大老爺們,纔沒那麼細心,萬一碰到傷口,不得疼死人啊。
宋從安被媳婦瞪了一眼,猛的一個激靈。
也是,這是女同志,而且身上肌膚多處外露,自己好像確實不方便抱她。
差點就犯錯誤了。
嚇得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那邊。
生怕媳婦誤會生氣了。
可讓媳婦抱着,他又有點於心不忍。
好糾結!
“媳婦,你抱得動不……要不……讓小苗自己走吧。”
看着宋從安那因爲擔心自己,想幫忙又不敢朝這邊看的彆扭糾結勁。
林希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這傢伙這是在避嫌?
還挺可愛的。
也是,這年頭,男人抱女人,可不是隨便就能抱的。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抱。
瞬間,她的心暖暖的,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沒事,小苗很瘦,我抱得動,你趕緊處理好這裏,咱們得回去了,免得家裏面擔心。”
說完,林希抱着楊小苗就往外走。
楊小苗想動又動不了,沒辦法,只好任由林希抱着她出去。
宋從安見媳婦都出去了,也不敢耽誤,快速的把現場處理了一番,就追了出來。
這裏遠離市區,很是偏僻,自然是沒有啥車可以坐,連行人也沒有一個。
3個人,一輛自行車,只能是林希抱着楊小苗,坐在自行車後面。
“媳婦,晚上涼,把我衣服穿上。”出發之前,宋從安脫下自己的外套,幫林希穿上。
媳婦的外套給了楊小苗,晚風一吹,她肯定會冷。
陽春三月,北方的早晚,還是有些許寒氣的。
林希本想拒絕,奈何宋從安硬要讓她穿。
“你不冷嗎?”
“我一個大男人,冷啥啊,一會騎車可能還會熱。”宋從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