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也不是刻意來這的,沒想到洛小姐倒是跟我來到一塊了,這也算是志趣相投,心有靈犀了。”愛德華無視掉身側男人冷沉的低氣壓,目光專注的望着洛櫻。
“那很巧。”
洛櫻原本是想跟墨冷淵來這裏倆人說說悄悄話的,突然來了個愛德華,氣氛有些許尷尬。
“沒錯。”愛德華笑了笑。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寂。
愛德華覺得,要是沒有這個冷的跟冰塊似的保鏢就好了。
氣氛或許還會活躍些。
見洛櫻遲遲不說話,愛德華只好開口,“咳,洛小姐,你喜歡櫻花麼?”
“還可以。”洛櫻回的有些敷衍。
“洛小姐名字裏帶一個洛字,我想洛小姐一定很喜歡櫻花。”愛德華溫柔的笑着,“正巧這白宮也需要櫻花點綴,不如我將這白宮種滿櫻花樹,這樣洛小姐每次來白宮的時候都會心情好些,洛小姐覺得怎麼樣?”
“……大可不必。”
“我心意已決。”愛德華興致勃勃,“今天我就下令派人空運過來櫻花,在白宮種植。”
洛櫻心想沒這必要,但一想到白宮還是人家的,到嘴的話嚥了下去。
“洛小姐來到f國還沒嘗過我們這裏的美食吧?”愛德華繼續找話題。
“大小姐曾經是皇室御廚,什麼美食沒見過沒做錯?”墨冷淵薄脣勾起譏誚的弧度。
“咳……”愛德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們國家有很多人文景觀,也有一些網紅景點,還有很多有趣的節日風俗,洛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
“她沒興趣。”墨冷淵冷聲打斷。
愛德華攥緊拳頭,他忍耐着。
之前他在洛櫻面前呵斥過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保鏢,卻惹得洛小姐不滿,這次,他要忍耐。
華國有句俗語,忍字頭上一把刀。
“愛德華王子看來很閒。”墨冷淵勾脣,笑容冷冽,“看來f國的國務還是太少了。”
以至於去覬覦別人的老婆。
愛德華不悅擰眉,眼前的人不過是個區區小保鏢,有什麼資格對自己說這些話?
區區一個保鏢竟然用這麼高高在上的語氣?
可偏偏他周身上下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透着強大的來自上位者的氣場與威懾力。
就連他的父皇,身上都沒有這種極強的王者纔有的氣質。
在這樣的威嚴氣勢下,愛德華竟生出一股臣服,甚至想要跪下的被壓迫的感覺。
臣服?跪下?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愛德華只覺得諷刺。
笑話,他可是王子,竟然會想在一個卑賤的人面前下跪?
他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這時,他接到了個電話。
是國王打來的。
“最近在忙什麼?”老國王的嗓音沉沉的。
愛德華察覺出有些不對勁,畢竟父皇只有在訓斥自己時纔會用這種威嚴的嗓音。
“父皇,我最近在參加皇室國宴,招待貴賓們。”
“可本王怎麼聽說,你在覬覦別人的老婆?”
“什麼?父皇,您聽誰說的?”
愛德華面色冷沉下去,一定是有誰在國王面前告了自己的狀。
“你別管聽誰說的,你跟你姐姐,回議殿一趟,我有話要問你們。”
“……好。”
臨走時,愛德華眷戀而不捨的看了洛櫻一眼,“洛小姐,我有事先離開了。”
“嗯。”
他可終於走了。
目送愛德華離開,洛櫻這才覺得輕鬆了不少。
“還是跟大叔相處舒服啊。”洛櫻嘆息,纖長白皙的小腿在鞦韆上晃悠着。
“他喜歡你。”墨冷淵站在洛櫻背後,幫她推着鞦韆,嗓音發沉,泛着寒霜。
“誰讓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可愛呢,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洛櫻翹起脣角,小手抓住鞦韆的藤蔓,晃悠着兩條小腿,身體騰空蕩起,烏黑柔順的髮絲在半空中飄揚。
柔軟的髮絲順着風,滑過墨冷淵的鼻尖,留下陣陣餘香。
“那你呢?”男人嗓音發沉的問。
“我什麼?”
“你對他有感覺麼?”
“沒有。”洛櫻回眸白了墨冷淵一眼,“我之前都跟你說過了,我跟他沒什麼。”
“你可不能因爲別人對我有好感你就誤會我,那我多憋屈啊。”洛櫻纖細柔軟的身軀蕩在半空中,她擡眸望着漂浮着棉花糖一樣雲團的天際,笑彎了脣。
“嗯。”
他不會了。
“大叔,你再推的高一點。”洛櫻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了,她仰着小臉,白皙柔嫩的臉頰在暖金色日光下近乎發光,淺粉色的繡着金邊的裙襬翻卷飛揚,像翩躚的蝶,少女與蔚藍色的天際融爲一體,這一幕美的像宮崎駿筆下的漫畫。
暖金光下,她漂亮美好,小仙女似的。
“好。”
“我要飛啦。”洛櫻雙腿蕩悠着,身體飄蕩在半空中,她很喜歡這種失重的感覺。
墨冷淵失笑。
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沒心沒肺的。
他揪着不放又有什麼意思。
只要她的人跟她的身都是他的就好了。
……
愛德華跟瑪雅灰頭土臉的從議會殿內走出來,他們倆對視一眼。
“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還連累了她被父皇罵了一頓,每個月的公主府的薪水都少了三分之二。
愛德華沉着臉沒說什麼。
目送瑪雅離開,愛德華內心越發堅定起來。
不管背後搞鬼的那個人是誰,他都不可能放手。
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女孩子,他不想這樣放棄。
……
當天,從全國各地空運過來的各類品種的櫻花逐漸開始種植在白宮內外。
“看來咱們王子是真心實意要追洛小姐。”
“誰說不是,以前都沒見他對哪個女生這麼熱情過,之前他對聯姻的公主都沒這樣用心過。”
“怪不得咱們王子一直沒結婚,看來在等個合適的人,洛小姐就是合適的人。”
“王子這下慘了,墜入愛河了。”
墨冷淵冷眼盯着這一幕,他脣角勾着譏誚的弧度。
他撥打了個電話,“等這些櫻花都種好,半夜一把火全燒了。”
手下:奪筍吶,這……
“另外,將最新鮮的櫻花花束空運過來,要999999朵。”
“……是。”
手下不明所以,想要櫻花爲啥要燒了櫻花樹?而且還要等着都種好了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