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面具下男人雙眸緊閉,靠在車內的真皮座椅上,他眉峯皺起,就連呼吸都沉重了些。
他性感凸起的喉結滾動着,沒回應洛櫻。
洛櫻心下擔憂,她傾身湊過去,纖白的小手摘掉男人面上的金質面具,輕輕撕下他面上覆蓋着的人皮面具。
這張人皮面具不太透氣,戴的久了會影響到本來的皮膚。
面具下,墨冷淵那張臉俊美如鑄的面龐染上了些薄薄的緋紅,那緋紅一路蔓延到男人的鎖骨處。
他墨深色的眸子翻滾着晦暗的漆黑深海,在那片深海中,有熾熱的海浪在不斷翻卷着,男人平日裏清冷淡漠的眸子也逐漸變得有些失焦。
“大叔……”洛櫻小手碰了碰男人的臉頰,那滾燙的溫度燙的她快速收回手去。
好燙。
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我很不舒服……”男人重重呼吸着,他握住洛櫻的小手。
小姑娘就如同一塊涼玉,而他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想尋求那點涼意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大叔,”洛櫻咬着脣瓣兒,她湊了過來,“很難受的話,那我幫幫你吧。”
現在距離醫院還有好一會的距離,這藥的劑量又那樣多,這樣下去大叔會很難受的。
“我怕我會弄傷你。”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那樣暗啞。
洛櫻鼓起腮幫子,認認真真的望着他,“我不怕。”
她圓潤透亮的眸子清湛,澄澈,雙眸認真的望着他,那雙眸子寫滿了擔憂。
“乖寶寶。”男人嘆息着,他再也忍受不了,手掌心攥住了她纖細柔軟的腰身。
……
瑪雅這才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
她原本想着設計了那一切後,完成自己多年的念想她就沒什麼遺憾了,可沒想到竟然會失身給一個陌生男人。
她怕阿影不喜歡女人,因此下了最高劑量的藥,卻沒想到,自己卻要照單全收,承受着蠻橫而兇狠的掠奪。
一直持續到天空泛起點魚肚白,直到身側的男人沉沉的睡了過去,瑪雅卻是痛到近乎失聲,她趁着男人熟睡,悄悄從牀上爬起來,拾好破碎一地的衣服,逃了出去。
臨走前,她朝牀上熟睡着的男人看了眼。
男人背對着她,她沒看清男人長什麼模樣,也不敢湊過去看清他的臉,生怕把他給驚醒自己又接着遭殃。
藉着矇矇亮的天色,瑪雅看清了男人後腰處的六芒星圖案的傷疤。
準確的來說,那六芒星是一塊塊的疤痕湊成的圖案,而那些疤痕,圓潤小巧,像是子彈頭留下的痕跡。
瑪雅生怕驚醒牀上的人,她不敢多想,赤着腳強忍着雙腿的鈍痛感,逃出房間。
……
瑪雅回到白宮,洗了個熱水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她喊來了人,“給我查查昨晚阿影去哪了?”
“還有,查一下阿影離開後,那房間裏有誰來過。”
昨晚那個欺凌她的人會不會是阿影安排的?
他知道自己算計了她,逃走了,還找來了個別的男人欺凌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不怪夜影,是自己算計別人在先,只能怪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昨晚折騰了她一夜的男人,她要知道那是誰。
他頭痛欲裂。
宮宴拇指按壓着太陽穴,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昨晚,他原本是在酒店裏休息了,可酒店內卻被人做了手腳,他渾身不自在,那種感覺像是五臟六腑都被人架在碳烤架上炙烤一樣。
在黑暗中,走來了個女人。
想必是那女人在自己的房間內動了手腳。
可他醒來時,身周空無一人。
那女人就這樣跑了?
宮宴心底說不出的煩悶,他掀開被子起身,入目卻是一大片褐色的暗紅。
那女人竟然是第一次?
昨晚旖旎的記憶襲來,宮宴周身的血液似乎就開始發熱發燙,他冷着臉,起身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沖洗完涼水澡的宮宴穿戴整齊後撥打了副官的電話。
“給我查下昨晚的女人到底是誰。”
這麼多年了,算計他的女人不少,但那些女人無一例外都沒得逞,知道他的手段後,噤若寒蟬,對他避如蛇蠍。
這女人倒是個不怕死的。
最好別讓他抓住,否則……
宮顏垂眸,淺褐色的眸子內雲墨翻滾,洶涌着暗色與戾氣。
……
第二天一早,洛櫻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揉揉惺忪的眼,拿起手機,發現自己正躺在大叔懷裏。
昨晚大叔吸入了那些薰香,而她又喝多了酒,兩個人從車上一路來到酒店裏……
她渾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似的。
洛櫻接聽了電話,清醒了後才發現是瑪雅打來的,她切換成男音,“喂……”
“阿影,昨晚,你去哪了?”
瑪雅嗓音有些沙啞透着疲憊。
“我……”
“昨晚他跟我在一起,一整夜。”男人低沉森寒的嗓音從洛櫻身側傳來。
此時,墨冷淵已經醒了。
他俊美鋒利的五官透着寒霜,深如寒潭的黑眸盯着手機,“瑪雅公主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打來的這通電話?”
“是沒得逞的遺憾麼?”
男人薄脣凝着寒霜,脣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我……”女人嗓音愧疚,“我只是有些擔心阿影……”
“阿影這兩個字不是你配叫的。”墨冷淵冷笑一聲,“作爲皇室公主,竟做出這樣手段下作的事來,你也不怕辱沒了皇室威嚴?”
“我……是我不好……阿影……哦不,夜影,對不起……”
瑪雅磕磕絆絆的道歉,嗓音微弱,有些哽咽。
“沒關係。”洛櫻對瑪雅也有些愧疚。
她是算計了自己,但大叔也算計了她。
就當扯平了。
“瑪雅,昨晚我身體不舒服就離開了,你呢……”
她該不會遇到什麼猥瑣男吧?
要是瑪雅沒遭遇什麼,那也還好。
她知道瑪雅不是什麼壞女人,她是公主,驕縱慣了,從小到大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所以纔會用了這種招數。
“我,我當然也是離開了。”瑪雅磕磕絆絆的說了幾句,“我還有事,先掛了。”
“大叔,你幫我查一下昨晚的房間裏有沒有人進去過,好不好?”洛櫻望着墨冷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