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天就這樣了嗎?段松蕊不甘心,按着彷彿火燒般的胸口,段松蕊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腦中快速的思考着。
境界的差距搭配靈器的加成,曲恕堅持不了多久了!
靈器的加成?靈器!
突然想到白日小巷裏那個伺機噬主的靈器,段松蕊眼睛一亮,凝神向飛爪看去。
果然,這個飛爪中的器靈似乎比拍賣會現場看到的那個更加狂暴。這器靈是一個青年書生的模樣,依稀可以看出他曾經應當是個文雅俊秀的青年,可現在書生的臉上佈滿着駭人的青痕,像一個被摔碎又草草拼起來的瓷器,書生目眥盡裂的盯着曲恕,瘋狂的攻擊着。
段松蕊試圖對書生進行干擾,然而書生的眼裏只有曲恕,雖然曲恕在他的衝擊下傷勢持續惡化,但器靈只感覺他的攻擊一再的被曲恕格擋,書生被激怒了,視線牢牢的鎖定着曲恕。
段松蕊嘗試再三,器靈對她的引導沒有絲毫興趣,繼續下去也只會增加器靈的狂躁,可問題是,即使他更加狂躁了也依舊不會轉換攻擊的目標,現在他只會將怒火都傾注在曲恕身上。
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大長老,再看看行動逐漸緩慢的曲恕。
段松蕊決定,賭一把。只要能消減器靈對曲恕的不滿,她就有把握把器靈的目標轉向大長老。
此時,曲恕正在側身躲閃攻向他飛爪,段松蕊來不及解釋,匆忙向曲恕喊道:“阿恕,別躲。”
這要求過於離譜,正在她擔心的時候,曲恕居然真的聽見了,並且毫不猶豫的執行了這可以說是不可理喻的要求。
飛爪抓在曲恕腰側,曲恕瞬間皮開肉綻,落地的腳步也踉蹌一下。
而段松蕊成功抓住飛爪攻擊得手的瞬間,成功引得器靈調轉目標。
一擊得手的大長老正要接住收回的飛爪,沒有絲毫防備,瞬間被飛爪一爪掏中胸膛。
抓住這個機會,段松蕊與曲恕配合着瘋狂的飛爪攻向大長老,雖然剛剛大長老表面上一直佔據着上峯,但也免不了掛彩,加上剛剛飛爪的攻擊猝不及防,重傷的大長老被打的節節敗退。
“等等!”大長老終於慌了,急忙喊道。“別殺我,我還有用。”
二人只當充耳不聞,攻擊不停。
大長老傷勢愈重,眼看就要命喪當場,再也顧不得許多,脫口而出:“我知道段天雷的去處!”。
聞言,段松蕊緩下攻勢,曲恕確定大長老再無翻身的可能,也制住飛爪,停下攻擊。
此時大長老已經滿身鮮血的癱在地上,胸口處一個大洞冉冉的流着鮮血。
大長老掏出一粒丹藥服下,艱難的說道:“我真的知道段天雷在哪,殺了我沒人能再告訴你了。”
段松蕊將長刀垂於地面,刀尖帶起一小陣塵土。
“要說快說。”
“我說了你們就放了我?”
段松蕊舉刀架在大長老的脖子上:“別耍花樣。”
“他被段天宇囚禁起來了。”
“囚禁在哪?”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麼大的事他怎麼可能讓我知道呢。”
說着,大長老擠出一個討好的笑意,對着曲恕說:“你勸勸她,別這麼激動。就算看在當年我對你也是擡了一手的份上。要不是我,你帶着她哪能走的那麼順利呢。”
帶我走?段松蕊看了眼曲恕,又將注意力轉回大長老身上。
“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了?”
大長老詫異道:“你不記得了?”
段松蕊眼睛一橫,故作兇狠的將刀又向前懟了懟。“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身受重傷起都起不來,脖子上又架了一把刀,大長老摸不透段松蕊到底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還是隻是爲了試探他,只得老實的交代道:
“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就是這事就是段天宇的陰謀。”
大長老講述道:“你不是打了撫仙閣的小子之後就離家出走了麼,後來那小子帶着撫仙門的長老來討說法。”
撫仙閣是撫仙門的核心,也是門主的住所,但莫永明能被稱作撫仙閣的小子可不是因爲他有多厲害,不過是因爲他是撫仙門門主的兒子罷了,當年她和莫永明動手,確實有沒思慮周全的地方,可她也沒想到莫永明打輸了之後居然真的好意思回去搬救兵。
“呵,他還真好意思。”段松蕊冷笑道。“不過這和我二叔有什麼關係。”
“宗主,哦不,段天宇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那小子,叫什麼明的……”
“莫永明。”曲恕道。
“對對,就是莫永明,段天宇不知道從哪聽說莫永明心繫你,想出個聯姻的法子。”
“他想的美。”段松蕊斷言道。“我父親不可能同意。”
“是,前宗主,額,您父親確實是不同意的,當時這個想法提出來,當着衆位長老的面,您父親和二叔就大吵了一架。”
“後來,我們都回去了,你二叔留下說和你父親還有點私事要談。”
“第二天,我們就接到通知,說您父親突然有所頓悟,閉關了。並且還同意了您二叔的建議,您的成人禮也全權交給您二叔操辦。”
說到這,大長老看了看曲恕的臉色。
“過了成人禮您就成年了,再加上莫永明一直在煉器宗住着,您二叔的意思是就給您倆把婚宴也一起辦了。”
叮!
曲恕手裏的劍在這時竟然折斷了。大長老脣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揚,撐起身子坐了起來,還沒等站起來就見曲恕又取出了另一把劍,雖說成色不比上一把,但大長老面對着劍上的寒光,還是慫了。乾脆就着剛纔的姿勢坐在地上繼續說。
“本來您父親就說了不同意,後來雖然有你二叔的話,但是畢竟太過突然,大家礙於你們的關係沒有提出質疑,但沒見到您父親,衆位長老都不同意這麼快就把事情定下來,這個事情就擱置了。”
“後來成人禮臨近,您回來之後就直接被關在院子裏,說是怕您再耍脾氣出走,誰都不準探望,我自然也沒親眼見了。成人禮當天不知怎麼,就聽說您投了煉器爐了。”
“聽說現在有傳言,說我當天狂性大發,大開殺戒?”段松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