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宗主獨女變成器靈後 >第24章 通風報信
    雖然段松蕊也很同情許凌天的遭遇,可她卻無法贊成許凌天的這個選擇。

    “也不是所有人都對你不好吧?你想懲罰那些拎不清的人何必帶上無辜的人?”

    “那就只能怪他們的命不好了,師妹,阿蕊,撫仙門屹立不倒這麼多年,就算他們的裏子不太乾淨,他們也不會因爲幾個門派的所謂討伐而倒下。”

    “就像是一匹馬,就算他生了病,啃了別人的莊稼,他也不會因此被一堆螞蟻打倒。”

    眼看許凌天一門心思的想讓“辜負”了他的人受到懲罰,甚至不惜和撫仙門狼狽爲奸,段松蕊想說:你這個樣子,不就和大家誤解的一樣了嗎?清醒之後你難道不會後悔嗎?爲什麼要爲了別人的錯誤把自己變成最討厭的樣子。可是很明顯,這樣的話許凌天已經聽不進去了。

    撫仙門罪不可恕,當務之急是搞清楚許凌天到底做了什麼,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就算影響已經造成了,至少也要通知到父親和曲恕那邊,讓他們做好防範。

    段松蕊不再試圖說服許凌天,反而放輕了語氣:“你到底做了什麼?能和我說說嗎?”

    “你是想套我的話?”

    “沒有,我只是關心你。”眼看剛剛自己不贊同的態度讓許凌天升起防備,段松蕊咬咬牙說道:“撫仙門詭計多端,和他們打交道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反過來坑害你,我只是想聽聽你和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

    “我還不屑於和他們狼狽爲奸。”許凌天揚起下巴,一幅對撫仙門十分不屑的樣子。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回不來了?敵在明,我們在暗,就算撫仙門是第一門派,我們也不會沒有勝算。”

    段松蕊心情有些焦躁,曲恕今早傳回來的消息還寫着一切順利,如果許凌天真的做了什麼,那這個一切順利就有些意味深長了,如果是發生了什麼,曲恕怕她擔心,所以只說一切順利那還好,就怕各門派至今真的一切順利,那說明,撫仙門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做了更大的打算。

    “我只是給撫仙門小小的提了一個醒,相信有了這個提醒,他們的戰場一定十分精彩。”許凌天微笑着說道。

    “真的?你還認識撫仙門的人嗎?”段松蕊裝作好奇的模樣。

    “我是不認識,但是宗門裏有人認識啊。”

    許凌天故作神祕。段松蕊心裏急的彷彿生了一團火,面上還要裝着好奇心作祟,故作輕鬆的追問。

    “誰啊?你快別賣關子了。”

    “阿蕊還沒答應和我一起走呢?怎麼對別的事情都這麼好奇呢。”許凌天卻轉而提起剛纔的話題。

    段松蕊深吸一口氣,壓着脾氣和許凌天周旋道:“我們爲什麼要走呢。既然他們都回不來了,這煉器宗不就是咱們的地盤了?有護山大陣在,天下還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嗎?”

    許凌天聽了也有些猶豫。如今各門派攻上撫仙門,就算他認爲撫仙門必勝,後續修真界也一定會動盪一段時間,他確實沒想好要去哪裏。

    段松蕊見狀繼續勸:“而且你要我和你走,你打算就讓我這樣沒名沒分的跟着你嗎?許師兄,你不像這樣的人啊,你不是說了,我父親不會有事的,那到時候,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你說呢?”

    見段松蕊這樣說,許凌天心中一喜,轉而擔憂起來,他做了這些事,以段天雷的性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你父親恐怕不會同意。”

    “你怕什麼?我同意了就行唄,他可是隻有我一個女兒,到時候你就是他唯一的女婿。”

    段松蕊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急匆匆的說道:“好了,我們出去聊吧,這地牢裏有些陰森森的,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許凌天聞言,走向門口,路過段松蕊的時候,拉起了她的手。

    兩手相觸碰的時候,段松蕊感覺彷彿被一條毒蛇纏上了,但是她忍着噁心,沒有甩開,而是跟着許凌天向洞口走去。

    許凌天站在地牢門口,轉頭看了看乖乖被她牽着的段松蕊,段松蕊向他露出一個笑來,催促道:“走吧,我們回主殿。”

    “好。”

    許凌天終於解開了門口的陣法。

    路上,兩人牽着手,默默的走着路。

    眼看着快到主殿了,路上竟沒有碰見一個人,段松蕊終於按耐不住,又問出了口:“對了,許師兄,你剛剛還沒說,咱們宗門內誰認識撫仙門的人啊?你之前不是還說咱們宗門和撫仙門有仇嗎?”

    得到段松蕊同意的許凌天顯然心情不錯,也不再隱瞞:“我說在咱們宗門內,沒有說是咱們宗門的人啊。”

    “其他宗門的人?”

    許凌天顯然很喜歡段松蕊專心的看着他的樣子,心情愉悅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算,也不算。”

    這樣一排除,線索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不會是洛明帶來的人吧?”

    “阿蕊很聰明,要不要繼續猜猜是哪個?”

    一口一聲阿蕊,聽得段松蕊內心彷彿吞了蒼蠅一般,可還沒有確定,只能忍着噁心繼續猜:“是白憐?”

    洛明很明顯是這次肅清行動的主力,從洛明之前和母親相見時兩者的表現來看,他們母子感情應當是很好的,那麼就不可能是洛明的母親泄露信息。但那個白憐就不好說了,之前爲了逃避硬生生把不相干的親姐姐牽扯進來,雖然不知道洛明怎麼會帶她出來作證,那麼到了這裏許凌天承諾些什麼讓她又改變主意也不是不可能。

    “阿蕊果然很聰明。”許凌天誇讚到,很明顯她猜對了。

    “她不是從撫仙門逃出來的嗎?怎麼還會和撫仙門的人有聯繫?”

    段松蕊一邊繼續說着話,一邊用手在背後悄悄的給曲恕傳信。

    許凌天不以爲然:“那個女孩有些心機,出來控訴撫仙門也不見得就是怨恨撫仙門,我滿足了她的條件,她自然就能爲我幫一個小忙了。”

    “什麼條件啊?”段松蕊心不在焉的應和道。

    許凌天沒有應聲。

    傳信靈蝶剛發出去,段松蕊鬆了一口氣,可這時她突然感覺到周邊不正常的安靜。

    “阿蕊在做什麼呢?是想要給誰傳信嗎?”

    許凌天舉起手中的傳信靈蝶,陰測測的問道。

    “他有什麼好的,要阿蕊你一直惦記他?”

    “關你什麼事!”

    眼見事情敗露,段松蕊面色一沉,當即就要抽回手,可許凌天的手像鐵鉗一般牢牢的拉着她的手腕。

    “放開我!”

    “阿蕊,以後你會知道,我纔是正確的。”說着,許凌天拉過段松蕊,另一隻手以手做刀,就要砍向段松蕊的後頸,竟是想將她敲暈。

    說時遲那時快,段松蕊顧不得隱藏自己的身份,化爲一把長刀。長刀靈活的閃向一邊,重新現出人形。

    “許師兄,撫仙門多行不義,你何必和他們狼狽爲奸,只要你迷途知返,我會在父親面前爲你求情的。”

    段松蕊記着許凌天往日裏的諸多照顧,勸說道。

    “你也和他們一樣,覺得是我錯了?”

    許凌天從被解咒之後,一直揹負着極大的壓力,在他的心裏,整個宗門只有小師妹安慰他,支持他,而現在,段松蕊也和那些人一樣站在他的對面指責他,霎時整個人陷入了一個瘋魔的狀態。

    許凌天完全不在意段松蕊怎麼會從他手中掙脫,只見他眼睛充血,拔出長劍指着段松蕊道:“你剛剛都是騙我的?”

    “你一直都是騙我的!”

    “都一樣,你們都一樣!”

    段松蕊還未應聲,許凌天便提劍向她襲來。

    “既然如此,那你就和他們一起去那邊團聚吧!”

    段松蕊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提刀迎戰。

    許凌天雖然比段松蕊修爲高深,但此時受了刺激,每招每式用盡全力,大開大合,完全沒有劍法應有的輕靈。

    還好,之前發現可以修煉的功法後,段松蕊也沒有偷懶,一直堅持修煉,現在依靠靈活的身法才能勉勵支撐,終於重重的一擊過後,段松蕊後退幾步,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腕,正想說話,就見許凌天的劍又劈了過來。

    段松蕊來不及調整,只得就着就地舉刀格擋,但發麻的右手還是沒有什麼力氣,長刀傾斜,許凌天的劍順着長刀擊碎了段松蕊手腕上的玉鐲。

    玉鐲一碎,一陣劍氣攜着金丹期的威壓向四周蕩去,許凌天彷彿迎面被一座山拍中,霎時翻飛出去,撞上主殿牆壁,又摔在地上,不動了。

    這時,留在宗門的人才終於被打鬥聲吸引過來,只見主殿四周彷彿狂風過境,一片狼藉,只剩下段松蕊好好的站在那裏。

    林博淵也在留下來的人之中,見此情景,忙向段松蕊走去,邊走邊問道:“松蕊,這時怎麼了?你沒事吧?”

    段松蕊還震撼於剛剛的劍氣,聽見林博淵的聲音,回過神來,忙向山下走去,可還沒等她邁步,就聽林博淵哎呦一聲。

    這才發現,以段松蕊剛剛鐲子破碎時的站位爲圓心,一個青色的罩子把段松蕊牢牢的罩在裏面。

    罩子紋絲不動,外面進不來,裏面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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